“我這個當弟弟的也是這麼想的,這些日子也掐著指頭算著二皇兄抵達京都的時間。”
“時間恰好,今夜的這場中秋文會呢,就請二皇兄與兩位大儒同為評判,且看看咱們吳國的才子們,能做出怎樣的詩詞來。”
吳歡側身又拱手一禮:“承蒙太子殿下高看,那二哥我就卻之不恭了!”
有宮女穿梭其間,奉上了酒水茶點。
總管大太監魏公公此刻手握拂塵站在太子的側後方。
他微微抬眼,看了看太子的背影,又看了看安親王吳歡的背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又垂目,似老僧入定。
吳謙端起茶盞來吹了吹,“本宮其實一直有一個想法。”
“殿下有何想法?”
“父皇已年邁,我們兄弟姐妹五人……除了五妹還在宮中,你們三人都長住在各自的藩地。”
“是不是尋個合適的時間,咱們兄妹五人能在這京都聚一聚?”
吳歡心裡一震,咧嘴笑道:“這……若是尋常百姓家,自然是極好的。可按照皇室規矩,我們這些分封出去的藩王,未奉召可是不能離開藩地的。”
吳謙微微頷首,歎息了一聲:“這倒也是,不過……改日本宮去問問父皇的意思。”
“咱們吳國學禮儀,講孝道。”
“百姓們都知禮敬孝,我想皇室更應該給天下百姓做個表率。”
“大哥二哥三哥都回京都在父皇膝下敬一番孝道這有何不可?你們雖有私兵……”
吳謙扭頭看向了吳歡,臉上漾起了一抹笑意,“你們總沒可能帶著你們的兵進京都吧?”
吳歡的臉色唰的一家夥就白了。
他連忙站了起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太子吳謙的麵前,誠惶誠恐的說道:
“殿下,臣等哪敢有此心!”
“就算借給臣等一百個膽子也萬萬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臣,是父皇之臣,亦是太子之臣!”
“臣之道,當為君儘忠,為國守好邊疆!”
“此乃祖訓,臣等,至死不忘!”
吳謙呷了一口茶,緩緩放下茶盞,這才起身,在一乾文武大臣的視線中,將安親王吳歡給攙扶了起來。
“二哥,你這就顯得生分了!”
“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也知道我這個當弟弟的從小就沒什麼心機,向來也心直口快,倒是沒料到二哥你想得有些多了。”
“坐坐,”
吳謙扶著吳歡坐下,一臉的熱情,“二哥在那西嶺郡可還好?聽說那地方有些苦寒,有沒有缺什麼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