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庭花老大人。”
很顯然這倆捕快知道花滿庭的大名,他們都愣了一下,那年長的捕快卻笑了起來:
“我說,花老大人居於京都玉京城,此去玉京城一來一回得半個月光景,我們總不能等你半個月吧?”
“再說……你李辰安是什麼身份?”
“花老大人又是什麼身份?”
“就你李辰安能認識花老大人?你若是認識他老人家,何至於在這二井溝巷子做這營生?花老大人一句話,你至少也可以去京都某個世家門閥當個門房。”
“你若是說去求咱廣陵城的某人我還相信,你瞧瞧你,撒謊都不會,四喜,拿人!”
那叫四喜的年輕捕快一家夥將手給抽了回來,正要上前一步,卻不料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且慢!”
兩捕快回頭,便見一英姿颯爽的女子站在他們身後。
年長捕快咧嘴一笑:“這位……女俠?你也是想要幫他出頭?”
“你們稍等,我進去一下就出來,不用花半月時間去京都!”
開陽轉身進去,四喜看向了那年長捕快,“頭,”
“稍等。”
“……好!”
外麵看熱鬨的街坊這就不知道演的是哪一出了。
剛才那傻子居然說認識寧國大儒花滿庭,這當然是他瞎扯,因為這傻子這三年來可沒離開過二井溝巷子,更不用說去往京都了。
這兩位差爺一眼識破了他想逃離的詭計,本以為他即將伏法,卻不料他那後院子裡居然又出現了一個如此俏麗的姑娘——
李辰安這是金屋藏嬌?
那姑娘倒是姣,可他那是金屋麼?
可惜了那姑娘!
聽她口音是外地來的,估計不知道李辰安的底細被他給騙了。
這家夥,以前從不和鄰裡往來,原來是心裡有鬼裝出的那幅可憐模樣。
此刻坐在茶樓二樓上的李辰東也探出了腦袋。
距離並不遠,他們的聲音還很大,李辰東聽見了那些對話。
李辰安說出了花滿庭這個名字讓他吃了一驚。
那日花滿庭登畫舫三層樓去了後麵那艙房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花滿庭還真就在廣陵城,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李辰安居然會認識花滿庭。
他和那倆捕快所想一樣,本以為那倆捕快揭破了李辰安的謊言就將把他帶去衙門,不料又殺出了一個女子來。
這又是誰?
那倆捕快怎麼不動手了?
莫非還生出了什麼幺蛾子?
思來想去,李辰東都不會認為那個傻了十七年的哥哥會認識這廣陵城裡的某個貴人。
李辰安此刻也有些懵。
剛才那女子是上午時候跟著那俊俏公子來的,他們居然還沒走?
對了,那俊俏公子是宮裡的太監……看來他那太監的身份還很高,這女子應該他的侍衛。
如果這位俊俏公公插了手,那自己還當真能夠逢凶化吉,也就不用去欠花老大人一個莫大的人情了。
隻是……他既然是公公,要那詞登那畫舫是什麼意思?
就在各自猜測的時候,開陽走了出來。
“你們倆進來一下。”
四喜看了看年長的捕快,那捕快點了點頭。
二人跟著開陽走入了鋪子,開陽並沒有將二人帶入後院,而是向他們出示了一麵令牌。
四喜一愣,他沒見過這令牌,但他旁邊的那年長捕快卻大吃了一驚——
“麗鏡司……大人!”
年長捕快連忙躬身一禮,“不知道麗鏡司大人在此,隻是……隻是那李辰安……?”
“回去告訴你們的知府大人,李辰安本就是李家長子,懲戒幾個惡奴這等小事就不勞他來審問了。”
“小人遵命,”年長捕快扯了扯四喜衣擺,“走!”
二人出了這鋪子的門,年長那捕快看向了李辰安臉上堆滿了笑意。
他拱手一禮,小意的說道:“李公子,誤會,都是誤會!往後若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陳二狗一聲,二狗願為您鞍前馬後!”
“告辭!”
“都散去,”陳二狗衝著圍觀的街坊吼了一嗓子,“李公子被人誣陷,我等已查明真相,你們再敢亂嚼舌根子,小心老子治你們一個誹謗之罪!”
圍觀群眾這就驚呆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李辰安當然已經猜到,隻是沒料到那俊俏公公有如此之大的能量。
茶樓二樓上的李辰東也驚呆了……這廝的背後究竟有誰在為他撐腰?
莫非花滿庭老大人在裡麵?
四喜和陳二狗走在街頭,他這時候回頭望了望才問了一句:“頭,麗鏡司是啥?”
“一群女魔頭!”
“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記住了那牌子沒?那牌子有金銀銅三種,以後見到那牌子,無論是哪一種,哪怕發生了天大的命案也切莫吭聲!”
“……這麼厲害?”
“不長眼的都被麗鏡司的人給殺了,你若是不嫌命長,可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