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了片刻,問了一句:“若是皇上下旨……你如何麵對?”
鐘離若水一驚,“我得給奶奶寫一封信!”
……
當劍舞找到吳洗塵的時候,他正在喂馬。
“去煮雨小築?李辰安去了煮雨小築?那地方還是魚龍會的分舵?這小子,當真不知死活!”
“三小姐的意思是李辰安是您唯一的徒弟,故而請您出手救他!”
吳洗塵沉吟片刻明白了三小姐這話的意思——
這是將鐘離府給撇開了。
魚龍會廣陵分舵被滅,必然引起玉京城總舵的震動,甚至驚動姬丞相也極有可能。
那麼魚龍會就一定會派人來詳查。
能夠將魚龍會廣陵分舵滅了的勢力並不多,鐘離府恐怕也會成為懷疑的對象。
殺人這種事總是免不了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而在這種尤為特殊的時候,鐘離府就不能成為了被人利用的那把刀。
那就隻有借用自己手裡的這把劍!
為了鐘離若水,吳洗塵隻能出劍。
“走吧,那咱們就去殺了這個人。”
……
吳洗塵和劍舞向煮雨小築飛掠而去的同時,一輛馬車從煮雨小築中緩緩駛出。
它經過了凝香館外的那廣場,繞過了路中間的那處假山,駛出了凝香館的那牌坊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煮雨小築的一棟木樓裡。
宋元平坐在一間寬闊房間的正上麵,下麵分列兩旁擺放著一溜案幾,案幾前盤膝坐著十二個人。
“剛才霍家來人和本舵商議了一些事。”
“接下來本舵就派給你們一些事。”
“不是什麼棘手的活兒,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們應該都聽說了畫屏春這酒吧?就是二井溝巷子裡的那個曾經的傻子李辰安所釀造!”
“呆會……周作帶幾個兄弟去一趟那小酒館,其餘人皆可殺掉,但務必將李辰安帶回來。”
他端起了一旁矮幾上的茶盞呷了一口,“要活的。”
“屬下領命!”
“接下來咱們說一件事,”宋元平將茶盞放下,又道:“麗鏡司廣陵州分部而今剩下的諜子已寥寥無幾,但終究還有剩下的。”
“上麵的意思是,廣陵州這個地方很重要,將麗鏡司的人全部清除才是最好!”
“所以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拿到麗鏡司廣陵分部人員名單,然後嘛,當然就是就是將他們斬草除根!”
“這件事就交給呂先生去辦,你可以調動咱們魚龍會廣陵州分舵的所有人。”
“就從那處棺材鋪子裡的那個小丫頭開始。”
一個獨眼老者站了起來,他拱手一禮說道:“舵主,那小丫頭就在李辰安的那小酒館裡幫工。”
“哦,還這樣……那呂先生就和周作同去,將她一道帶回來好生的審問。”
“屬下遵命!”
就在這時候,一個護衛突然跑了進來。
“報舵主……走水了!”
“玉華軒起火,火勢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