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三個月之後的麼?”
“早去,早回!”
“……好!”
“真去霍府赴宴?”
“真去,要想當好一個惡人,就得先和惡人打成一片!”
……
……
鐘離府。
華燈初上時候。
鐘離塑坐在書房,就著燈光,看著手裡的一封信。
鐘離秋陽恭敬的站在他的麵前,一直等到鐘離塑將那封信收入懷中。
鐘離塑這才抬起了頭來,那張很是威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坐,煮茶……不,上桃花釀!”
鐘離秋陽抿了抿嘴,去取了一壺酒和兩個琉璃杯。
他斟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父親,問了一句:“那小子如此高調,仿佛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魚龍會的舵主……這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
鐘離塑喝了一口酒,砸吧了一下嘴,“麻煩?如果他和商滌商大家並不認識,為父覺得還會有些麻煩,可商滌那老頭卻將他給叫去了桃花島,那至少短時間內他不會有任何麻煩。”
“……父親的意思是,這其實是個好事?”
鐘離塑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碗,“慕容荷也是鬆山劍院的弟子,算起來也是你奶奶的師侄。”
“慕容荷下山成為魚龍會的客座長老,這是齊國公府的引薦,背後卻是程國公的意思……”
“前次程國公來我們鐘離府,說起了諸多京都之事。”
“而今寧國之危,已危在旦夕,但皇上……皇上卻因為一心求道而不理朝政多年。”
鐘離塑站了起來,背負著雙手在書房裡走了幾步,來到了窗前,望向了窗外。
“你奶奶數次來信也多有提及,故而……咱們鐘離府才會開始去蜀州布局。”
“這都是為了防備個萬一,畢竟而今的姬丞相權勢越來越高,膽子也越來越大!”
“扯遠了,慕容荷去京都的時候去拜訪過你奶奶,提及到了李辰安,所以……你可以認為李辰安成為那魚龍會的舵主,裡麵也有你奶奶的意思。”
鐘離秋陽一驚,“可那小子還隱藏著一個麗鏡司繡衣使的身份!四公主會如何看待?太子殿下若是知道,又會如何看待?”
鐘離塑咧嘴一笑,“那小子聰明的地方就是沒有暴露他繡衣使的身份!”
“至於四公主和太子怎麼看……在京都的事,你不必去想那麼多。”
鐘離秋陽沉吟片刻,他開始理清了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