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候府之所以能夠定國,便在於定國侯府從來不會參與朝中的黨爭!
定國侯府隻聽命於皇上,其餘人,哪怕是一手遮天的姬丞相,也絕對使喚不動定國侯府。
如此高義,代表著寧國正義的定國候府的三小姐,她怎麼會喜歡上了魚龍會的李辰安呢?
若是說在廣陵時候三小姐喜歡上了他還情有可原,因為那時候的李辰安並沒有加入魚龍會。
但現在事實確鑿,三小姐本應該和他劃清界限,可偏偏定國侯府派出了神武軍出城去迎接李辰安進京……
這裡麵究竟有著怎樣的情況?
沒有人知道。
於是就想著去看個究竟。
於是,玉京城南門廣場就變成了人山人海的模樣。
……
……
太學院後院有一處小木樓。
小木樓外的小院子裡坐著兩個正在下棋的老人。
左邊一個是花滿庭,右邊一個是商滌。
商滌落下了一枚黑子,抬眼看了看花滿庭,“會不會出事?”
花滿庭應下了一枚白子,那雙花白的眉一揚,“有神武軍保護,能出什麼事?”
商滌想了想,沒有再去擔心李辰安,而是問道:
“我說花老頭,那首《天淨沙》的詩歌,你以為如何?”
“鶯鶯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風風韻韻,嬌嬌嫩嫩,停停當當人人。”
花滿庭一捋長須抬起頭來,將手裡的棋子丟在了棋甕中,笑道:“我這老弟,不世出的天才啊!”
“他若是沉下心來,他在文學上的造詣,老夫敢斷定一定是前無古人之存在!”
“這詩歌的體裁彆致,這些日子老夫一直在研究,它仿佛出於當下的詩詞,卻又彆於當下的詩詞!”
“其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若是非得要形容……我覺得當下的詩詞是獨屬於文人墨客的,但他所作的詩歌,卻仿佛是唱給天下百姓去聽的。”
“用詞更隨性,沒有文人的匠氣,不需要多深的學識就能聽懂,就能明白其中意思!”
“這對於文化的傳頌,有著難以估量的意義!”
商滌沒料到花滿庭對李辰安有著如此之高的評價,他愕然了片刻也搖了搖頭,一聲歎息:
“哎,他終究卷入了這潭渾水之中。”
花滿庭苦笑,“他小子到了京都可會吃些苦頭,老夫也苦啊!本想著他到了京都好生和他聊聊這詩歌,沒想到卻不能見他,還要陪他去演這一出戲!”
花滿庭俯過了身子,對商滌又說了一句:“你卻可以去見他!甚至你可以將他引薦給長孫先生!”
商滌明白了花滿庭的意思,嘿嘿一笑,“長孫先生說……且看看。”
花滿庭眉間一蹙,有些不樂意:
“就不怕他在京都出了問題?”
“怕個屁!”
商滌老神在在,“有樊桃花在京都,誰敢對他動手?”
“……姬泰多少會有些顧忌,可若是二皇子對他動手呢?”
“你是關心則亂,至少現在二皇子隻會觀望!”
玉京城南城牆上,在一群侍衛的保護下,二皇子寧知行正站在這裡,正眺望著城門外的那條寬闊大道。
他回頭望了望那黑壓壓的人群,忽然笑了起來。
“這李辰安,風頭很大啊!”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有些佝僂的老太監,此時那老太監躬身回了一句:“殿下,要不要將那些人驅散?”
“不,”寧知行擺了擺手,“且看看他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