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第二……我覺得是皇上需要我!”
寧知行一怔:“父皇需要你什麼?”
“需要我救他!”
這幾個字一出,周圍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就連蕭包子這時候也眯著那雙細長的眼睛看向了李辰安,覺得這頭牛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一些?
“無中生有的將我立成了皇長子,給了我這麼個莫名的、但偏偏又令人忌憚的身份,卻又引而不發……他讓我掌握皇城司,皇城司是個什麼地方?”
“閻王殿!”
“和朝中各部衙門都沒有關係。”
“他遞給我了一把刀,今兒個你已嘗到了這把刀的滋味,但他的目的顯然不是讓我用這把刀來砍你……”
“殺雞焉用牛刀?”
“他希望的是,我能帶著這把刀,去長樂宮走一遭!”
寧知行忽略了李辰安將自己喻為雞,他眉間一蹙:“這不可能!”
“長樂宮是父皇修道之地,他怎可能允許你跑去長樂宮砍一刀?”
“我說他是被脅迫,你信麼?”
“……誰能脅迫他?”
“皇上也是人,挾天子以令諸侯……這種事我若是有機會指不定我也做得出來。”
“你認為是誰?”
李辰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赤焰軍,極有可能就在長樂宮!”
寧知行腦子裡轟的一聲,他的臉色頓時巨變。
他怔怔的看著李辰安,過了片刻才問了一句:“皇城司的人,不還在無涯關盯著赤焰軍的麼?”
“原本是這樣,其實而今那些人也還在無涯關盯著,隻是燕國公不應該讓燕子夫去赤焰軍中!”
寧知行不解的說道:
“燕子夫去赤焰軍這很正常,赤焰軍本就是燕國公手裡的用來製衡神武軍的刀。”
“沒錯,可燕子夫去赤焰軍的動靜有些大,皇城司的人當然會盯著。他本應該一路向南,可他偏偏在廣陵城的時候去了一趟不該去的地方!”
“哪裡?”
“榕樹下小酒館!”
“我雖然來了京都,但我那小酒館卻還在。”
“他在我那小酒館裡喝了一頓霸王酒,畫屏春,兩壇子,醉而離開,偏偏我那小酒館裡有個小姑娘叫翠花,她是個吃不得虧的主。”
“於是翠花尾隨燕子夫而去……燕子夫在畫屏湖登船,他沒有往南,船向北,也就是京都方向。”
“當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再次延遲了剿匪之事,故意在京都又多呆了一些日子。”
“然而皇城司的人卻並沒有發現燕子夫出現在京都。”
“後來我才知道玉廣大運河還有一條分支,儘頭是一個叫懷山郡的地方,從那裡有條路可以進入祁山走廊。”
“祁山走廊的儘頭就是祁水原……他沒那興趣去祁水原看風景,皇城司唯一查不到的地方,隻有那處長樂宮!”
“燕子夫既然去了長樂宮,那顯然赤焰軍就在那地方……他們不是去救皇上的,所謀在京都!”
李辰安笑了起來,“殿下,我說的對不?”
“你,真的不該來這雙蛟山!”
“……你想怎樣?”
“皇子太多很麻煩,現在你知道的太多更麻煩,所以,請殿下上路!”
寧知行大驚,“你敢……!”
“天下沒有我李辰安不敢的事!”
李辰安拔劍。
不二劍。
就在所有人尚未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他揮出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