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娘還想不明白其中道理,現在看來,這恐怕是奚帷用了不知道什麼手段逼迫了皇上。”
“皇上在那場文會上對李辰安大加讚賞,甚至言語裡一直在暗示李辰安就是皇長子……”
“這,娘並不清楚究竟是奚帷之意,還是皇上之意。但有了前麵之鋪墊,又有了寧國詩仙之美名,李辰安還是皇長子,這就是百姓心裡最完美的未來的皇帝!”
“這是第三勢!”
“雙蛟山剿匪,展現的是李辰安武的一麵。”
“雙蛟山大勝,李辰安就是文武雙全的皇長子!”
“這是第四勢!”
“赤焰軍圍城,神武軍守衛著最後的皇宮,李辰安在這時候到,化一切乾戈為玉帛,不費一兵一卒解京都局勢……”
“他不當皇帝,誰敢當皇帝?!”
“朝中奸佞已被奚帷殺了個乾淨,被關押在吏部大牢裡的,都是李辰安所保護的忠誠。”
“李辰安在這時候將他們放出來,他們對李辰安必然死心塌地!”
“一個新的政權就這麼建立,李辰安已登至山巔,前方……一馬平川!”
寧知遠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這才知道原來奚帷為了這一天,居然做了如此之多的事!
一切原本並無關聯的事,而今全部因為李辰安入宮而聯係在了一起!
“現在你明白娘讓你和李辰安處好關係,讓你妹妹不要再去招惹李辰安的緣由了麼?”
寧知遠垂頭,“父皇……父皇駕崩,豈不是也是奚帷所為?”
“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這種話,不要提起!”
“可是,”寧知遠抬起了頭來,“這能有結果麼?”
麗貴妃斟了一杯茶,沉吟片刻,“有些結果並不重要,二十年前盧皇後之死,不是也沒有結果麼?”
“娘,你……你似乎並不悲傷!”
麗貴妃淺呷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盞,臉色肅然的站了起來,沒有回答寧知遠的這句話,而是說道:
“今兒天晴,娘要去花園裡走走,你暫時也彆去宮裡,他這兩天定會很忙。”
寧知遠起身,問了一句:“奚帷究竟是誰?”
麗貴妃看了看寧知遠,“一個充滿了智慧的老人!”
“李辰安真是盧皇後的兒子?”
“這個問題以後不要再問!”
……
……
皇宮南門開了。
就在無數京都百姓的視線中,李辰安一行走入了南門,進入了皇宮。
那道門又關上,將所有百姓殷切的目光關在了外麵。
站在李辰安麵前的是程哲和鐘離蕩。
程哲這時候有些恍惚,因為就在今歲的三月三,他去過廣陵城,而後見過李辰安。
那時候,麵前的這位皇長子還是廣陵百姓嘴裡的傻子!
後麵他也就是在二井溝巷子的那顆老榕樹下開了一個小酒館,也僅僅是個小酒館的小老板。
這短短半年餘的時間,他居然就從那個小酒館裡走了出來。
走到了京都。
走入了這代表寧國最高權力的皇宮之中!
甚至……他極有可能握住寧國最高權柄,黃袍加身,坐在那張龍椅之上!
“你準備去哪裡?”
這是鐘離蕩問的。
“去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