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那個‘破’字出口。
玄甲營所有戰士舉起了刀。
銀色的刀在陽光下泛起了森然的寒芒。
他們疾馳而去。
帶著淩冽的殺意!
百餘顆煙花在敵軍中軍爆炸產生的威力無比巨大!
不僅僅是直接殺死殺傷了爆炸處方圓丈許的敵人,它那震撼的爆炸聲還有耀眼的火光,有如降下的天雷一般,摧毀了這一萬邊軍的戰鬥意誌。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玩意兒。
神秘的東西,往往就是最可怕的東西!
他們親眼看見自己身邊的袍澤在那巨響聲中,在那燦爛的光芒之下紛紛倒地。
有人當場斃命,還有許多人被炸裂開來的鐵蒺藜重傷。
有人瞎了眼睛,有人斷了手臂,也有人腹部被破開,腸子流了一地。
他們倒在了地上,發出了慘烈的哀嚎,然後被依舊向前衝鋒的袍澤給踩死,踩成了泥。
最前方的兵卒陡然止步,回頭而望。
所有人在那一刻儘皆失神,儘皆驚懼,儘皆惶恐,儘皆不知所措!
周正長刀劈了下來。
一刀出,死三人。
戰馬依舊狂衝,周正的長刀左劈右撩前砍,葉破手裡的長刀亦是如此。
就在他們那一道道如匹練一般的刀光中,段左的前軍就這麼輕易的被撕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就在夏侯卓那難以置信的視線中,這個口子漸漸變大。
那支漆黑的箭矢已鑿入了段左所部,隨著後麵那五百步卒的到來,那一萬邊軍竟然在尚未回過神來的那數息之間,就被鑿開了一半!
段左率先醒過神來。
他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兒啊,可此刻一瞧,完犢子了!
敵人已經進入了自己這萬人大軍的中部!
若還沒有攔住,自己這萬人將很快被他們鑿穿。
步兵,一旦被騎兵鑿穿了陣型,這基本上就敗局已定。
他亡魂大冒,舉刀一聲大吼:“都特麼傻了麼?”
“攔住他們……!”
“殺死他們……!”
他吼這幾嗓子頓時引起了跟在玄甲營後麵的安自在的注意。
安自在一瞧,“咦,敵軍主帥?”
“周十八!”
“末將在!”
“你,去砍死他!”
“末將領命!”
周十八提刀……他本用的是槍,但在見識過李辰安弄的那無堅不摧的刀之後,他改用了刀!
他拔地而起,一飛衝天,向敵軍中間的那扯著嗓子嚎叫的將軍飛了過去。
此刻,兩翼的各五千將士已包抄而至。
安自在咧嘴一笑:
“憨憨!”
李小花撇了撇嘴,“末將在!”
“你,率五百人,給老子將左翼攔住!”
“末將領命!”
安自在手裡隻有這五百人。
他將所有人全部交給了李小花去應對敵人左翼的進攻,那麼右翼怎麼辦?
他什麼都沒有做。
他就這麼站在了戰場後方的邊界處。
他負手而立,看向了右方——
右方有數千人狂奔而來!
李辰安說那是友軍,但軍情一處的那個鄭旺卻不知道這支友軍的統帥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從何而來!
這特麼的!
打仗最忌諱的就是這種模棱兩可的情報。
安自在思來想去也想不出李辰安哪裡還有支援的友軍。
但敵人左翼有大致五千之數,憨憨他們雖然武器鋒利,但除了晚溪齋的那百多個姑娘之外,其餘人的功夫並不高,與玄甲營完全無法相比。
盔甲雖然防禦能力也相當不錯,但若是被多砍幾刀也是會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