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還有一個漂亮姑娘這也沒什麼奇怪的。
蜀州多美女,美女喜歡才子,這很正常。
何況他不僅僅是才子,還是寧國的攝政王!
“那姑娘穿著一身白衣,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屋頂上,簡直就像仙女一樣!”
見姐姐沒有搭理自己,鐘離若畫又說道:
“我覺得吧,她看姐夫那眼神綠油油的,你可要當心著點……或者晚些我去找到她,先將她殺了,以免節外生枝!”
鐘離若水瞪了鐘離若畫一眼,“我要梳妝一下,你哪涼快哪呆著去!”
鐘離若畫一怔:“哦,對,我也要梳妝一下!”
“你梳妝乾啥?”
鐘離若畫轉身就走:“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迎接姐夫呀!”
……
……
鐘離悠帶著浩浩蕩蕩一群鐘離家的人在東門接到了李辰安。
李辰安當然沒好再和蕭包子同騎一驢。
下著雨,他和鐘離悠還有袁肅袁三爺登上了一輛馬車。
劉酌有些擔憂。
他讓其餘的官員回去,他也上了馬車,跟著鐘離府的馬車而行。
蕭包子依舊騎著小毛驢就跟在鐘離府的那輛馬車之後。
她的手一直放在腰間的劍柄處。
她的左右是王正浩軒和阿木。
她的身後是小武和寧楚楚的兩百餘娘子軍。
還有安自在率領的五百猛虎營戰士。
鐘離府的那輛馬車之前有鐘離府的一千來號士兵開道,還有崇慶府的一乾捕快在維持著秩序,整個隊伍的氣勢便顯得很是浩大,自然也吸引了更多的圍觀百姓。
他們這才知道是攝政王來了。
那就是鐘離府的姑爺來了。
聽說攝政王是要來接回皇長子的,可崇慶府的百姓們卻並不知道皇長子是誰,甚至他們也不知道那位皇長子竟然會在蜀州。
這些他們並不關心,他們關心的是攝政王這個傳奇少年。
比如他的詩詞,比如他已在江南道推行的變革之法。
他們議論著這些事,一個個頗為激動,希望那變革之法能夠早些在蜀州推行,那麼蜀州的商人日子就會更好過一些。
可惜攝政王在馬車裡,沒能親眼看見他的模樣。
夏花就在一處屋頂上。
她依舊穿著一襲白裙,撐著一把油紙傘,就這麼聽著那些百姓的議論聲,就這麼看著隊伍在大街上緩緩而行。
林子楓就站在她的身邊。
他也聽著也看著,隻是他的麵色比這陰雨的天還要陰沉三分。
他一手撐著傘,一手握著劍柄。
他看著隊伍漸漸的遠去,忽的低聲說了一句:“小師妹,是不是該動手了?!”
夏花扭頭瞅了他一眼:“你當你是大宗師啊?”
“就算是師傅來了,有這麼多的人保護他也沒可能殺的了他。”
“你若是想要試試……你就去試試!”
“我可不去!”
說完這話,夏花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忽的有些失落,於是就這麼在雨中隨意而行。
走著走著,她停下了腳步,抬頭一看:
“文翁書院!”
沉吟片刻,她走入了文翁書院的這道牌坊,走入了一條林蔭大道,來到了一方幽靜的荷塘邊。
荷塘上有一亭。
亭子裡有個穿著灰白麻衣的老人。
老人在一邊喝酒一邊看書。
夏花嗅了嗅那酒的味道,畫屏春!
於是,她抬步走上了這道棧橋,走入了涼亭裡,坐在了那老人的對麵。
“老丈,請小女子喝一杯,如何?”
花滿庭頗為驚詫的看著夏花,忽的一笑,取了一杯,斟了一杯酒遞了過去:
“如我這等老人飲酒,是打發這無聊的歲月。”
“如姑娘這般美好的年歲想要飲酒,基本上逃不脫一個情字。”
“姑娘如此美貌,會被哪個瞎了眼的男子所傷?”
夏花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恨恨的說了一個名字:
“李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