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對此毫無興趣。
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不二周天訣上。
他隻想早日趕到洗劍樓,早日進入忘情台,早日能堪破不二周天訣的十八法式而入大宗師!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治好鐘離若水,也才能讓他得到他急吼吼想要的性福!
至於其他……去特麼的!
夏花不知道先生為何如此著急去洗劍樓,她自然是希望先生也能去參加一下這中秋文會,若是先生在文會上吟詩一首,想必定會令這些自負的學子們無地自容。
也一定會傳為一段佳話。
可惜先生無意。
也是,先生本就淡泊名利,以先生看破紅塵的心境,斷然是不會將這樣的詩會放在眼裡。
她去了櫃台。
似乎向那老掌櫃亮出了一個招牌。
李辰安便見那老掌櫃的極為驚詫的看了他們一眼,而後又極為小意的給夏花說著些什麼。
片刻,那老掌櫃的招了招手,跑來了一個小二。
夏花轉身來到了李辰安的身邊,“先生,師娘……”
鐘離若水對這個稱呼並不抗拒,還很是歡喜。
“這一路勞頓,學生想著先生和師娘都累了,需要安靜的休息一番,於是包下了南院……先生、師娘,請!”
在那小二的引領下,李辰安一行走過了大堂,來到了去往天井的月亮門前。
他的前腳剛剛跨過那月亮門,耳畔便聽到了一個聲音:
“你們覺得這中秋詩會,月見書院和萬林書院爭個長短有意思麼?”
李辰安回頭,便看見一個俊美的少年端起了酒杯,一聲歎息又說道:
“想必各位都知道去歲中秋時候,寧國文壇的那場中秋詩會。”
“想必諸位都將那場詩會上的十五首詞倒背如流。”
那少年喝了一杯酒,看了看那些落在他臉上的目光,毫不在意的又道:
“詩仙李辰安,落筆成十六首詞。”
“他將中秋的聚散離合不說寫的乾乾淨淨,就算還能剩下一些來……諸位,”
那少年掃視了一番那些學子們,眉梢一揚:“你們覺得誰還能寫出更好的中秋之詞來超越他?!”
那少年忽的站了起來,呲笑了一聲,“不是本公子反對你們去寫那中秋之詞,而是……有李辰安的珠玉在前,以爾等之才學,隻怕是瓦石難當!”
“月見書院和萬林書院最終決出的詩詞,終究逃不過天下文人將之與李辰安的詩詞去加以對比……”
“對比之後的結局嘛,當然很明顯,李辰安之詩仙之名可不是浪得虛名……爾等就算是拔得本次詩會的頭籌又有何歡?”
此刻,另一桌有一少年也忽的站了起來,麵有慍色的質問道:
“蒲公子,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按你這麼說,我們這些讀書人豈不是都不用再去寫什麼詩詞文章了?”
姓蒲的那公子咧嘴一笑:“寫當然是可以寫的,畢竟也能陶冶情操,但你們的目的卻是去攀比!”
“他生前你們就比不過他了,他死後嘛……”
他抬步向門口走去,“他死後,他的詩詞就成了絕唱,你們……”
他忽然轉身,伸手一劃拉:“往後的所有讀書人,都沒可能再贏他!”
“因為詩仙,隻有一個!”
“他已成為了傳說,你們就算是想要贏他,也得去陰曹地府找他!”
李辰安嘴角一翹,這蒲公子倒是有點意思。
也僅僅隻是有點意思。
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正要收回視線跨入天井之中,忽然,外麵有一個聲音傳來:
“舵主,步驚鴻就在此處!”
“嗯,進去,殺了他!”
姓蒲的少年剛剛一隻腳跨出了大堂的門。
他正好撞見了衝進來的第一個人!
那人看都沒看他一眼,一刀就向他迎麵劈了過去。
所有人麵色一變。
李辰安微微一歎:“哎……!”
那姓蒲的少年對自己終究是推崇的,小武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於是,他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