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開陽的小心思,寧楚楚展顏一笑,望著那些星辰又道:
“兩年前我從廣陵城回到玉京城的時候,帶著紙鳶去玉佛寺求過一卦。”
“那卦象說欲求好事喜非常,爭奈姻親隻暫忙。畢竟到頭成好事,貴人接引貴人鄉……”
“玉佛寺的普空法師說,此乃上簽,當見機行事、處之泰然,或峰回路轉。”
頓了頓,寧楚楚臉上的笑意更濃。
“後來我以為他真的就是我的大皇兄,我已將那份情埋在了心底,心想這輩子就隻能當他的妹妹了。”
“卻不料他並不是大皇兄!”
“這不峰回路轉了麼?”
“他將西山之事瞞著我,這是他的苦衷!”
“我是知道他和若水之間的那份深情的,他隻是為了能夠平安的抵達洗劍樓進入忘情台罷了。”
寧楚楚扭頭看向了開陽,眼裡的光芒更亮:
“他……天樞後麵打聽的消息說他將若水給救了回來!”
“這就意味著他練成了不二周天訣這一神功!”
“他不僅僅是詩仙,他還是天下無敵的大宗師了!”
“去歲一同去往蜀州的途中,蕭姐姐曾瞧瞧告訴我說不二周天訣這神功……”
寧楚楚的臉蛋兒忽的一紅,“沒什麼,反正、反正挺好!”
“你去叫大家用了飯之後歇息半宿,咱們得借著這星光繼續趕路了。”
開陽領命離去。
寧楚楚又望著星空發起了呆來。
她在回憶著從前。
從前與他相識之後的那些點點滴滴。
少女的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此刻的她,不再是那個時刻緊繃的女將軍,她又回複到了那小女兒的模樣。
她忽的張口,低聲吟誦: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辰安,這是你寫給若水的詞,我很喜歡呀……也很嫉妒。”
“待我回到京都,你能否為我做一首詞呢?”
就在少女的臉上浮起了一抹惆悵的時候,遠處有馬蹄聲疾馳而來!
寧楚楚這一瞬間便收斂了思緒,抓住了她的長刀,從地上一躍而起,向北望去。
與此同時。
負者戒備的天樞等人也翻身上馬,手握長刀向寧楚楚飛奔而來。
“殿下……!”
遠處有聲音傳來。
這是玉衡的聲音!
“快跑……!”
“宇文穀已至咱們身後二十裡許距離!”
寧楚楚沒有絲毫猶豫。
她長身而起,落在了她的戰馬背上。
她一聲高喊:“姐妹們……這晚飯是吃不上了……上馬,出發!”
片刻,寧秀卒所有人收拾完畢。
她們驅趕著那一萬匹馬,又啟程向死亡穀而去!
這耽誤了不少時間。
宇文穀率領的第二鷹,已至他們身後十裡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