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可以將東西送到李家村村頭的一個小賣部處,我自會去領。”少年說道。
“我必須親自交給他。”沈牧說道。
少年沉默了片刻說道:“那好,明天你來李家村吧。”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斷。
沈牧查了一下李家村的地址,是在上京南邊跟另外一個城市的交界處。
次日一早,他來到了李家村。
距離上京城較近的村子跟其他偏遠地方的村子又不同,已經有了城鎮的味道。
來到村子裡麵他問起了張儀,很快出來一個少年。
那少年果然十七八歲,一條腿瘸了,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你找張先生?”少年問。
沈牧點了點頭。
“跟我來。”
沈牧跟在少年身後,發現他的腿筋脈斷了,因為時間有些長,導致筋脈短了一節,就算是治也很難治好。
少年腿腳不便,走路很慢,加上他要帶領沈牧去的地方也不近,所以兩人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還沒到。
越往李家村裡麵走,房屋也是破敗,越有偏遠村落的味道。
沈牧一直在想,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陳友亮又為什麼把他的聯係方式給自己?
越到裡麵路越難走,少年走得更慢了。
在一個土房子跟前,少年停住腳步。
門前的石頭上坐著一個人,一塊黑布將他的頭和臉還有脖子全部包裹著,隻剩下兩隻眼睛。
他正垂著頭在整理剛剛挖來的一些野菜,一雙手上滿是泥濘。
六月份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了,這個人卻包裹的很是嚴實,不僅頭臉脖子,渾身上下也套得同樣嚴實。
見到來人,他抬起眼睛看向沈牧。
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確,並不認識眼前的人。
少年開口道:“這位說是有朋友拖他帶給你東西。”
說完,少年就走過去,把拐杖放到一旁,蹲了下來說道:“這事交給我就好了。”
說著三下五除二把帶著泥巴的野菜放入一旁的筐子中。
少年把男人扶了起來,示意他進屋。
接著便對沈牧說道:“張先生嗓子傷了不能說話,你現在看到他的人了,可以把東西交給我。”
沈牧站了一會,說道:“我能看看他的嗓子嗎?”
少年一怔:“你是醫生?”
沈牧點了點頭。
少年遲疑了片刻說道:“張先生的嗓子是燒傷,聲帶毀了,應該是治不好了。”
“還是讓我看看吧。”沈牧堅持道。
進了屋子沈牧才知道張儀用黑布包裹頭臉,還有全身性遮擋是因為燒傷。
他似乎遭遇了一場大火而嚴重燒傷。
他的喉嚨裡麵幾乎都是燒傷的疤痕。
感覺像是有人拿火深入他的嘴裡故意燒傷的。
檢查了一番,沈牧拿出一顆丹藥給張儀服下,他沒有拒絕甚至沒有懷疑,直接吞了下去。
少年有阻攔的意思,但也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