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厲害誰能打得過我!”白洛棲回頭不耐煩地看向角落,在旁人看來根本不存在的影子。
“崔命格擁有五名大乘境高手,目的就是你。”影子說道。
這次白洛棲沉默了。
雖然她無論根任何人交手,都是一招斃命,雖然她知道自己很厲害很厲害,可是她也清楚,她是煉魂體。
她的父親也是煉魂體。
曾經她父親被圍攻而落敗,她也是有可能的。
這樁煩心事隻是在她心頭停留了幾秒鐘,她就甩了甩頭不願去想,管他什麼大乘境,什麼催命格,她不想管。
她隻是擔心沈牧的安危,除了他,她什麼人都不想管,包括自己。
“該來的總是要來,我不怕。”她淡淡開口。
這句話未必代表她的認知,但是至少代表了她此刻的想法。
角落裡,影子沒有說話,悄無聲息,就好像根本不存在。
他隻是天地間的一道氣息所凝聚,目的就是守護煉魂體,讓其歸於天道,但他不能乾涉一切,隻能默默守護。
白洛棲站了起來,用手推了推那道門,她聽到了外麵士兵的聲音。
“白小姐,你需要什麼都可以跟我們說,但請你不要離開,沈先生隻是為了保護你。”
“我不要他保護!”白洛棲叫道。
“請白小姐不要為難我們。”士兵說道。
白洛棲清楚,沈牧交代過,她要是離開了這間石屋,他要這兩名士兵領死,這是對她的綁架,她明明可以輕而易舉離開。
跺了跺腳,白洛棲回到屋內,坐在靠牆的窄床上,用粉拳錘著床鋪:“死沈牧!混蛋!這裡的床這麼硬,我怎麼睡!”
說著,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湧出了眼眶,不住抽噎起來,不知不覺中,夜色深沉,她睡了過去。
當月亮升到人們頭頂,一個人影抱著一床被褥出現在石屋旁。
士兵急忙打開了石屋的鐵鎖。
借著微弱的光線,沈牧看到床上躺著的白洛棲,一張俏臉兀自帶著苦惱,胸口正微微起伏著,似乎睡得很沉。
他走了過去,把女人抱在懷中,似乎是輕輕歎了一口氣。
一隻手抱著女人,一隻手將那床被褥鋪平整,再把女人放到上麵。
他靜靜看了看她的睡顏,抬手將她額前幾縷烏黑的發絲撥開,摸了摸她彈潤的臉蛋,片刻,他離開了石屋。
在他轉身的那一霎那,白洛棲睜開了眼睛,眼裡兀自有著許多的閃光,她望著這個男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
沈牧離開後,白洛棲失眠了一整夜。
在歸小東和名刀一郎達成交易的第五天,名刀一郎約了歸小東見麵,將那個男人的信息說了出來。
還是那間茶樓。
“這個人叫做洪黑,三十八歲,夏國修士,有個師父叫做崔命格,他應該是為崔命格辦事。”名刀一郎說道。
“崔命格是什麼人?”歸小東問。
龍一刀立刻說道:“你搞清楚,這個交易中你隻要我們查到這個人的信息!”
名刀一郎抬手製止了龍一刀的憤怒,說道:“崔命格,夏國大宗師,也就是說他是夏國最厲害的修士,長期住在北海的一座逍遙莊,據說那逍遙裝是夏國政府專門撥給他的,可惜他從不聽夏國政府的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