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自然是知道沈近真這幫人對信譽看的還是非常重的,所以當天晚上分開的時候就是把十二人藏身之處告訴了沈近真,自然是讓這個女主角變得欣喜若狂了起來。
此時的沈近真滿臉真誠的看向眼前的蘇寧感謝說道,“蘇先生,謝謝你!我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幫助的。”
然而蘇寧卻是鄭重其事的盯著沈近真的眼睛警告說道,“沈小姐,你先彆高興的太早,我這人做生意最注重信譽,這一次你們若是真的失信了,以後永遠彆再想和我們蘇氏洋行做生意,三十根大黃魚也一定會通過另一種方式討回。”
沈近真自然是從蘇寧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威懾力,“呃?蘇先生,你真的是有些多慮了,我們布黨人一直都是視信譽為生命,一定會儘快把這次的交易款送到貴洋行手裡。”
“希望吧!我可能是見慣了太多說大話的,所以想要獲得我們蘇氏洋行的信任,你們布黨人還是差的很遠很遠。”
“蘇先生,這樣!要是在一個月之內交付不了三十根大黃魚,我沈近真砸鍋賣鐵也會全部給你們還上。”
“沈小姐,何必淨說一些虛頭巴腦的許諾呢?還不如我們倆之間簽署一份合同,而你沈近真就是這筆交易的承保人,若是在一個月之內送不來三十根大黃魚,你沈近真就要留在我身邊做女朋友。”
“呃?蘇先生,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沈近真可不值三十根大黃魚。”
“值不值得自然是我說了算,你就說敢不敢拿自己作保吧!”
“我……”
此時的蘇寧立刻就是滿臉不屑的激將了一句,“怎麼?看來還是被我給猜對了,沈小姐你果真沒有任何的誠意。”
沈近真哪裡受得了蘇寧如此坦白露骨的激將,立刻就是腦子一抽的答應了下來,“好!那我就用自己的後半生作擔保,如果一個月之內完成不了這筆交易,以後我沈近真甘願留在蘇先生身邊為奴為婢。”
“哈哈,一言為定!不過為奴為婢可就是不用了,畢竟我是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呃……”
看著眼前的蘇寧並不像是和自己開玩笑,沈近真突然就是有了一種不好的猜測,隻是建立在對自己組織信任的基礎上,沈近真還是義無反顧的答應了這個對賭協議。
隻是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得意洋洋的蘇寧,就好像自己這一次必敗無疑一樣,自然是讓沈近真在心裡罵了一句“狗大戶”。
緊接著沈近真也是懶得多和蘇寧糾纏,反而是拿著寫了地址的紙條匆忙的離開了,然後就是直奔徐諾的那間裁縫店上交任務。
此時的沈近真滿臉欣喜的把紙條遞給了徐諾,“老徐,幸不辱命!這裡就是十二名同誌的藏身之處,我們現在就趕緊把他們找到然後送走。”
接過紙條的徐諾卻是滿臉詫異的隨口問了一句,“噢?花了多少錢?”
“三十根大黃魚。”
“什麼?這麼貴?”
“呃?蘇氏洋行當時可是花了十根大黃魚和一輛桑塔納轎車,另外蘇氏洋行還向軍法處和偵緝隊要價五十塊大黃魚,也就是軍法處的康少捷嫌棄太貴一直再壓價,要不然這十二名同誌已經落在軍法處和偵緝隊的手裡了。”
然而一向穩重的徐諾卻是不由得質疑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會給我們這麼多的優惠?”
果然沈近真對於這個問題變得吞吞吐吐了起來,“因為……”
“怎麼?不好回答嗎?”
“老徐,我感覺蘇氏洋行的老板可能是盯上我了。”
“什麼意思?”
“蘇氏洋行的老板蘇寧讓我用自己做擔保,要是一個月之內不能夠完成支付,以後我這個人就是屬於他的了。”
然而明白了前因後果的徐諾立刻就是暴怒了起來,感覺沈近真的這種行為太無組織無紀律的,其實更多的是有些對沈近真的自輕自賤感到氣憤。
“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魯莽?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等同於向組織逼宮?”
“我……我當時太想儘快救出同誌們了,大不了我自己砸鍋賣鐵湊齊這筆黃金。”
“行了!這件事情就不用你再過問了,現在立刻停止你所有的行動,先等著上級領導對你行為的批示好了。”
“好!我知道了。”
“嗯,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一次的問題非常的嚴重,記過處分可能都是最輕的。”
“……”
……
接著徐諾拿走了十二名同誌藏身的地址,然後找到了另外一條線上的交通站,很快就是在那個地點接到了十二人,緊接著就是輕車簡行的往江西方向而去。
同時徐諾也是把情況詳細的彙報給了上級領導,然後申請並催促上級部門儘快送來三十根大黃魚,同時也把蘇氏洋行具有的強大能力一一彙報。
《追風者》原劇中確實被法租界中央巡捕房抓到了十二名布黨人員,然後法租界卻是交給了上海偵緝隊四名布黨人員,餘下的八名布黨人員卻是留作逼迫布黨組織前來營救。
所以才有魏若來的大哥魏若川帶著二十根金條前來上海灘,然後也就是引起了接下來的一係列故事,但是落在偵緝隊手裡的那四名布黨叛徒造成的危害可是很大的。
現在可是讓布黨組織全部帶走十二名布黨人員,他們在上海的地下組織也是沒有受到迫害,而且僅僅是花費三十根大黃魚真的可以說是大賺特賺,所以上級部門立刻安排魏若川攜帶三十根大黃魚前來上海。
很快徐諾就是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了沈近真,“沈近真,告訴你一件好消息,上級已經同意了這筆交易,十二名同誌已經安全回到老家,同時也有同誌帶著三十根大黃魚前來上海了。”
此時的沈近真果然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太好了!這下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哼!我還以為你會很失望,竟然敢拿自己的人生做賭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那個蘇寧有意思。”
“老徐,你可彆胡說,上級準備怎麼處罰我?”
“沒有任何處罰!但還是警告了你不可再如此莽撞行事。”
“明白!主要還是當時我太擔憂同誌們了,再加上實在是看不起蘇寧的那副市儈嘴臉,所以當時也就是沒有想那麼多。”
“嗯,另外上級讓你放下手上所有的工作,以後專門負責和蘇氏洋行的對接,老家最近急需一大批廉價優質的軍火。”
“老徐,還要讓我和那個市儈的商人接觸啊?”
“哎!這也是組織上的無奈之舉,畢竟蘇寧此人並不是一個好打交道的。”
“好吧!我遵從組織和上級領導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