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和陸焱來得早,一圈拜祭完,蘇強才過來,簡單打了聲招呼,去了陸焱媽媽的墓地。
陸焱媽媽不是本地人,這邊隻她一座墳。即使陸焱經常收拾,這邊的草似乎長得太過旺盛。以致荒草中的墳,更顯孤獨冷寂。
陸焱默默地拔掉周圍的草,蘇婉把花插墳上,然後一起重複剛剛的事,兩人幾乎沒開口,彼此沉浸在自己的悲痛裡。
世間之痛,鮮少有比親人故去更讓人心痛的。麵對這樣的痛,有的人選擇發泄,跟家人、朋友、鄰居訴說親人身前的事,以此來排解自己的苦痛。
有人選擇忍,比如陸焱,總是一副無事人的模樣,其實心裡的難過不比彆人少。
而有的人選擇了隱藏,放在心底,極少提起。蘇婉就是這樣的人,為數不多的幾次也是誇讚老太太厲害的。
心底的那處痛碰不得,說不得,想不得。至今她都記不住老太太的忌日是哪天,每每回想,隻覺得那幾日渾渾噩噩的。這其實隻是她願意回想的那部分,再細究,她就無法承受了,因為太痛了!
在祭拜完回家的路上,蘇婉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忙看向陸焱,想問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怎麼了?”
蘇婉猶豫了下,到底還是問出口,“媽媽娘家還有人嗎?”
陸焱搖了搖頭,“聽說後來形勢緊張,就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