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原來真醒著,“你今天醒來沒迷糊。”
“我心裡擱著事,哪還能迷糊著。等等,你以為我夢遊?”蘇婉總算反應過來,“我說嘛,你今天早上怪怪的。”
……“吃什麼?”
“白皮餅,粥。多烙些,一會兒帶著,上午餓了吃。”
陸焱點了點頭,上手和麵。蘇婉把水燒開,特意晾呂壺裡,剩下的熬粥。又去園子地摘了幾條黃瓜,洗乾淨控水。
兩人吃完飯,蘇婉把餅用油紙包好,連同黃瓜一起裝布包裡,提著呂壺出屋。陸焱套好騾車,把鐮刀插進車轅的包裡,等蘇婉爬上車,一起出發。
沿途全都是黃橙橙的麥子,筆直的秸稈上挑著蓬乍乍的穗頭,鼓鼓的顆粒好似隨時都能爆開,從不知低調為何物,張揚、奪目!
蘇婉的心情瞬間飛揚起來。麥田裡人影晃動,忽隱忽現,隨著麥子倒地,就知有人比他們還早。
搶收,搶的就是時間。蘇婉有些坐不住,“陸焱,咱們再快點!”
回應她的是明顯加快的騾蹄聲。
到了地頭,蘇婉迫不及待地跳下騾車,等陸焱給她鐮刀。陸焱安頓好騾子,卻是猶豫不決,“會割嗎?”
這麼小瞧人,鐮刀她會使啊,“蘆草都是我割的。”
“行吧,把手套帶好,彆被麥穗紮到了。”陸焱沒法,隻能再一次囑咐道。
蘇婉高興地接過鐮刀,“你該擔心我能不能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