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我得嘗嘗。”四嫂不推遲了。見天色還早,她不急著回去,想起昨晚的鬨騰,“這任嫂子也挺作的。”這詞她還是跟蘇婉學的。
“怎麼說?”蘇婉來了興趣。
“任嫂子男人話少,不喝酒,不抽煙,也不愛和人湊一塊打平夥。你覺得這人怎樣?”
蘇婉想了想下,覺得沒啥毛病,“挺好的。”
“可任嫂子覺得他家男人沒出息。整天窩家裡不跟人打交道,喝酒抽煙樣樣不會,上不得台麵,沒個男人樣。”
汗,蘇婉一臉汗顏,啥時候喝酒抽煙成男人標配了?等等,她高中有個同學好像也這想法。
“她覺得沒麵子,就逼著男人出來應酬。然後喝酒抽煙都會了,惹急還醉酒打她。”
自作自受!學好不容易,學壞分分鐘的事。
“你說她較什麼勁兒!我天天盼你四哥戒煙,怎麼沒見他戒給我看,頂多不在我跟前抽。”
“你可知足吧,我四哥八歲起就撿大人的煙頭偷吸。撿不到就跟村裡的幾個同伴躲葵花地裡,搓葵花葉子當煙葉使。我逮著過好幾次。有一次不小心把麥稈垛給點了,老太太拿鞋底追著抽,那麼大的村子,足足繞了三圈,麵子、裡子都丟儘,關鍵還免不了一頓揍。但戒了嗎?”嗬嗬,蘇婉冷笑。
“還是你家陸焱好,不抽煙。”
“是呀,喝酒也有分寸,借酒打老婆這種沒品的事他從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