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啥?
把你的女兒帶回我的家?!
彎拐得太急,讓一直準備以回懟陳財福為樂趣的林羽,險些閃到舌頭。
“林公子,我的女兒蓁蓁,你彆看她是妾生女,可自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曾與長樂郡主一起討論過詩文,被讚是個小才女。”
提及這位妾生女,陳財福挺圓了肚子,煞是得意。
雖是妾生,但愛妾是他的青梅竹馬,在家裡的地位不比妻子低,可惜嬌花易折,五年前便去世了。
所以他才對蓁蓁的婚事格外的上心。
選中林宗叔當女婿,是想嫁過去當妻子,支持林宗叔走科舉一途。
但他私底下向私塾打聽過林宗叔讀書的情況,差強人意。
而林羽當初考中童生,可是全縣三甲。
再加上林羽如今發達了,攀上了各路貴人,他做了一個違背初衷的決定。
“糟糠之妻不下堂,蓁蓁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她可以嫁給林公子當平妻,過了門,一定會孝順公婆……”
“大可不必,我是孤兒。”
林羽終於緩過神來,擺手婉拒。
“陳員外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對令媛不熟。”
“你帶回家睡幾晚不就熟了嗎?”
嗬!誰說古人思想封建的?
讓不認識的男女睡幾晚睡熟,這話怎麼聽怎麼羞恥。
當初娶嬌娘和小薇時,林羽就覺得嫁娶過於草率,委屈了她們。
麵對陳財福的提議,他這次嚴肅地搖頭拒絕。
“我不娶。”
“為何?你沒見過蓁蓁,她長相極美。”
陳財福踮起腳尖,要招呼陳蓁蓁下來露個臉。
以美色來征服不識好歹的林羽。
誰知,林羽的臉色更加難看,一把按在陳財福的肩膀,擲地有聲道:“以色侍人不長久,你既然是陳蓁蓁的父親,難道想讓人把她帶回家,當個玩意兒任人蹂躪?”
假如他的女兒被彆人這麼對待。
林羽不介意再次持刀染血。
“再說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女兒在和村長家的三兒子議親吧,我可不想橫刀奪愛。”
可能是他的神情太嚴酷,也可能是喚起了陳財福的父愛。
總之,陳財福沉默著沒再提這個話。
林羽這才鬆開手,越過人,往自家馬車走去。
“嬌娘,光兒,要不我們下來走走吧?”
“不必不必。”
陳財福不等車廂裡的兩人下來,急忙對著陳家車夫大罵。
“怎麼這麼沒眼力,擋著林公子的車了,不知道往旁邊挪一挪?”
被罵的車夫很委屈。
明明是老爺您故意擋道,您沒把蓁小姐嫁出去,怎麼把氣撒在我身上呢?
車夫委屈巴巴地揚起馬鞭,把車趕到一塊晾曬稻穀的硬地裡去錯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