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一把短劍悄無聲息地橫在徐誌大的脖子上。
“誰……”
徐誌大隻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下一瞬間,他感覺一陣尖銳的刺痛從脖子處傳來。
溫熱的鮮血噴濺到手裡護著的火苗上。
又是“呼哧”一聲,熱血將火苗熄滅,他捂住噴血的脖子,艱難地轉過身去。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黑影,站在一步開外,手持染血的短劍,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是吳刀!
電石火光間,徐誌大想起吳理最後說的話。
“……送你出城……”
是你。
不是你們。
看來吳理早就知道,他黑吃黑的事,並且早就打算好了,要殺人滅口。
為什麼?
徐誌大想不明白。
也沒有人告知他答案。
吳刀見他還有氣,再次揮動短劍,刺穿了他的心口。
徐誌大感覺到鋒利的短劍在身體裡麵摩擦,疼得他整個人痙攣得縮成一團。
捂住脖子的右手一鬆開,大量的鮮血從喉管裡噴湧而出,他左手的剔骨刀還在,想要舉刀反擊。
卻“哐啷”一聲,掉落在地。
緊跟著,他的身體轟然倒地,瞳孔渙散,失去了生機。
吳刀冷漠地注視著徹底斷氣的徐誌大,看了一眼洞穴裡的屍山,再看徐誌大至死沒有鬆開的剔骨刀,麵露惋惜之色。
“有當殺手的天賦,可惜了。”
多虧徐誌大出手狠辣,省了他不少麻煩。
吳刀想到吳理掌櫃吩咐的,不能讓彆人懷疑紅砂糖送去了無憂酒樓。
屏息朝著洞穴走去。
處理完再回來,徐誌大的身體都涼了。
吳刀這才扛著徐誌大和吉春娃這兩具屍體,返身往城裡走。
等走到官道上,把屍體放到路邊,做成纏鬥狀後,快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兩個時辰後。
天方泛起魚肚白。
自村裡小跑而來的一輛牛車,拉著需要進城采買的鄉親們,剛上官道。
車上的婦人們看到路邊的屍體,嚇得尖叫起來。
“有死人!”
“殺人啦!”
……
“喵~~”
大咪不斷拍打著窗台,讓懷抱媳婦做美夢的林羽,不得不睜開雙眼。
幫昨夜勞累過度還在熟睡的媳婦塞好被角,他打著哈欠推開窗戶,瞳孔猛地一縮。
窗台上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六隻大小不一的老鼠。
大的通體發黑,皮毛泛著花,比小貓還大,小的還粉嫩粉嫩的沒長毛。
一家子整整齊齊的躺在這裡不說,大咪嘴裡還含著一根粉嫩的尾巴。
看它圓鼓鼓的肚子,昨晚吃了不少。
“大咪,你是真牛逼。”
“喵~~”
大咪得意地揚起下巴,湊到他麵前。
林羽學著玉娘的樣子給它撓著下巴,又將排列整齊的功利品,扔給窗台下等候開餐的小貓們。
睡意全無,乾脆起床做早飯。
剛出門,林老嬤嬤已經備好了溫水。
四個婢女裡,專門服侍陳嬌娘的春花和夏雨,畢恭畢敬地端著銅盆走過來。
“老爺請淨水。”
林羽把湧到嘴邊的“謝謝”咽了回去,心不安理不得地享受著她們的服務。
洗完手擦乾。
兩人又換了一盆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