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吳家!
“盜匪的贓物吳家也敢拿,當今陛下治下嚴明,唐縣令更不會徇私枉法,我這就去告訴唐縣令!”
林羽冷眼瞧著江南雁往門外走,沒有阻攔的意思。
他知道,江南雁變得這麼不理智,一定是江家發生了何事,才會這般心急。
這種情況勸是勸不住的,要等本人自己回過神。
反正急也沒有用。
“林兄,不對!”
江南雁走到大黃狗的位置,與狗大眼瞪小眼,互相盯著對方看了片刻。
他扭頭又小跑回來,蹲在林羽的麵前,臉色凝重地分析著。
“唐縣令與我私交不錯,假使此案真的有疑慮,他不會結案的,到底怎麼回事,林兄你仔細和我說說!”
“說來話長,你不要蹲著吃灰,找把椅子坐下說。”
林羽一邊往籮筐裡挑揀能用的竹炭,一邊把他所見到的屍山現場異樣。
還有他的推測說完。
明白江家錯在哪裡的江南雁,臉色一片鐵青。
誰能想到吳家為了得到皇商之位,連臉都不要了!
明明知道紅砂糖是青江酒樓先得到的,還買下了配方,竟越過江家想占為己有?
“吳家好大的狗膽!”
“不過是前朝出過貢酒,在朝中占了個世襲三代伯爵的官位,竟敢暗算我們益州江家?”
“都怪我沒有早點聽林兄你的提醒,早知道應該盯死無憂酒樓。”
江家是盤踞益州五百年的名門望族。
吳家在酒行是龍頭老大,在朝中的關係卻不如江家勢大。
但。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正值新朝勢力更迭之際,吳家成了皇商,手握財源,還愁不能結識更多權貴?
不說彆的,天天以皇商的身份,洞曉皇室喜好後,投其所好。
攀附上皇族勢力,就夠它們在尋常世族麵前橫行霸道的。
“江兄,假如你聽完隻是想發泄情緒,不如拿著砍柴刀,去幫我砍些竹子,既能讓你撒撒氣,還能幫忙辦正事。”
理智跟著情緒走的人,基本成不了大事。
林羽知道江南雁被吳家打了個措手不及,心裡有驚也有怒。
沒把這股氣撒到他丟失糖罐上麵,沒有推卸責任,他覺得江兄這個朋友還能接著處。
聯手對付吳家的計劃,可以繼續實施。
江南雁感覺一盆冷水潑在頭頂上,瞬間冷靜了不少。
他把竹椅往林羽旁邊拉了拉,苦笑著問:“林兄,你怎麼跟個沒事人似的?吳家手段卑劣,想霸占紅砂糖的事,一定繞不過你去。”
“你大可以說直白些,為了把紅砂糖當成是吳家首創,他會像對付玉氏酒坊一樣,往我身上潑臟水,偽造成是我盜的吳家糖方。”
江南雁右拳砸在左掌上,滿臉讚同地直點頭。
就是這個道理!
江家車隊被劫,吳家捷足先登。
儘管吳家還不知道,他們已經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避開了會在吳家之後獻上紅砂糖。
從而可能引發陛下震怒的最壞結果。
但眼睜睜看著吳家獻上紅砂糖,為了正名,日後必定會對林羽一家趕儘殺絕。
“可林兄你為何看上去還這麼淡定?”
難道林兄有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還是另有幫手,以牙還牙,偷偷派人半路上截斷了吳家的運糖之路?
“林兄,你與我休戚與共,你也不想眼睜睜看著我,被家裡長輩嫌棄沒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