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長樂郡主又不是小孩子,知道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也知道人心複雜,謊言與真實的界限沒有那麼明顯。
不論如何,江南雁的這番解釋,倒讓她鑽出了牛角尖。
“就算林羽想獻詩,讓我舉薦糖霜,他的詩寫得好,我認詩不認人。”
長樂郡主昂頭示意,“把詩稿收起來吧。”
肯收下詩,代表肯幫忙了!
江南雁飛快卷起黃紙,畢恭畢敬地交到長樂郡主的手裡。
“此詩我會臨摹一份,當作家常趣事寫給母親。”
長樂郡主這麼一說,江南雁控製得再好,嘴角依舊止不住地上揚。
“恰好春夏交季,母親胃口不好,她與皇爺爺都喜甜食,我在江公子手裡得到一壇白如冰雪的糖霜,儘孝獻給他們,江公子意下如何?”
不僅事情成了,長樂郡主竟還過問他的意見?
江南雁深吸一口氣,提出了最後的請求。
“郡主,我想給林兄出口惡氣。”
“哦?”
長樂郡主想到吳家的嘴臉,聯係到盜匪結案一事。
吳家還打著她的旗號給縣衙施加壓力,迫使縣衙不再繼續深究。
林羽沒能因此懷疑她與吳家合謀,為了自證清白,同樣為了替林羽出口氣,她輕輕頷首。
“你想怎麼做,隻要在我權利範圍內,都可以。”
太好了!
用人不疑。
連白砂糖這種壓箱底的手段都說出來了,和盟友之間必須坦誠。
才能防止有人自作聰明壞事。
江南雁把設計坑吳家一手的計劃,一口氣說完。
長樂郡主聽完,沉默了片刻,問。
“這是你的主意還是林羽的主意?”
“我……倆的。”
向來陽光開朗的江南雁,自知他的性格負擔不起這麼深的城府。
隻能請林兄幫忙承擔一半壓力。
長樂郡主唇角微彎,“嗯”了一聲,往門內走去。
“彆忘記送些白砂糖來,我想親自嘗嘗板橋聲是何滋味。”
“馬上送到。”
事情辦成了!
江南雁激動得握緊拳頭,對著空氣打了幾記破風拳。
“我要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林兄,讓他高興高興。”
順便再看看他的兩個小廝,製出多少白砂糖了。
……
此時的林羽,在經曆了三日睡酒坊後,吃飽喝足把身上的酒曲味道洗掉。
穿著陳嬌娘給他親手縫製的綢布清涼睡衣,率先霸占了主屋的大床。
等楊薇洗漱完進入房間,他先發製人。
“小薇,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三天一直和嬌娘睡在一起,按照規定,接下來的三天應該我和嬌娘一起睡。”
生產工作進展得十分順利。
明日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帶著光兒去挖黃泥,可以睡到自然醒。
這漫長的夜晚,不和嬌娘共度,實在是浪費生命。
偏偏按照日子來算,今天該他自己睡。
“小薇,隻要你今晚肯把嬌娘讓給我,明天我給你做頓大餐。”
“老嬤嬤做的飯挺好吃的,林哥哥你不要白費心機。”
楊薇卷起她的被子和枕頭抱在懷裡,朝他扮了個鬼臉。
“我看書上說,男的女的要一直睡在一起,才能生娃兒,林哥哥,你們給我生個娃兒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