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吳家糖方?是那個叫林宗叔的說錯了,還是小趙你聽錯了?”
“吳家隻有釀酒方子,哪來的糖方?”
林羽就算真有本事盜方,也不能先憑空給吳家變出一個秘傳糖方,再去盜方吧?
彆說唐知渙不理解,趙承業同樣覺得匪夷所思。
林兄弟那麼耿直的人,不可能會做這種事!
“既是同村人相告,必定是無風不起浪,不管真相如何,敲了鳴冤鼓,本官就要接下此案。”
唐知渙讓趙承業趕緊去把林羽帶來。
“再派人去通知青江酒樓管事的人。”
也不知江南雁在不在旌陽城中。
此案若是真的,林羽一口氣得罪益州地界上,兩個最厲害的權貴世家,必定活不成了。
此案若是假的,狀告人遭到反坐,後果極其嚴重。
“林宗叔告林羽盜方,反坐即是林宗叔盜方,不光麵臨上萬兩的賠償,還會有刑獄之災。”
好歹是讀書人,應當知道這條律令。
一定是有備而來。
唐知渙想到這裡不由得眉頭緊鎖。
“明明像是一樁小案子,可本官總感覺自己,好像卷進了不得了的大事裡。”
縣衙門口。
沒有功名的林宗叔,筆挺地跪在地上,驕傲地看著朝他走來的趙承業等衙役。
等著這些人將他扶起迎進衙門裡,向縣令大人陳情。
“聽說林員外帶著全村發財,這小子偷偷地狀告同村人,告不告得贏,彆想在村裡立足了。”
“指不定人家攀上了高枝,就是不知道是姓吳還是姓江咯。”
“反正瞧他的樣子,是不打算姓林了。”
趙承業等人吃人嘴軟,麵對林宗叔彆說扶了。
路過林宗叔身邊時,趙承業還特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人正在洗漱更衣,愛跪你就多跪會兒。”
林宗叔目光凶狠地瞪了一眼,這群沒有眼力的衙役們。
心想:等哪日我官袍加身,先讓你們掌嘴一百!
隻要今天告贏林羽,這一天很快就會來臨。
先跪又如何?
……
此時。
林羽正吹著初夏的涼風,瀟灑愜意地坐在搖椅上,指揮著陳光兒乾活。
把沉澱後進行了風乾工序,如今已經結成軟塊的泥漿,攤在新刨出來的菜板上。
再用洗衣棒反複捶打進行煉泥,即能得到可以切割成字模的泥團。
“姐夫,要打到幾時?”
“打到像和麵一樣外表是絲滑的,裡麵無論是泥還是雜質,全部細膩均勻。”
剛才使出吃奶的力氣,把泥砸碎的陳光兒,趕緊收了收力道。
轉而像洗衣服一樣,使用著巧勁,有節奏地擊打起來。
咚咚咚……
林羽合著聲音,翹動著搖椅,忽然看到竹林裡閃過一隻黑白身影。
他驚得瞳孔一縮,猛地站了起來,直呼“大力”。
“老爺,有何吩咐?”
林大力就站在老爺身邊,被這一聲驚吼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天塌下來了呢。
“大力你看見沒有,貓熊!”
林羽激動得要往竹林那邊走,江家八個護衛,齊刷刷地擋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