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唐知渙臉色瞬間一片鐵青。
堂外不少明眼人唏噓出聲。
“吳家糖方這麼重要,怎麼可能會讓青江酒樓的二廚偷去?”
“這個林羽真可憐,明顯被人算計了。”
有時候,哪怕連旁觀者都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偏偏無可奈何,改變不了任何結果。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吳家顛倒黑白贏得勝利。
“但是大人,我一直不太明白,吳家人和林西峰父子倆,哪隻眼睛看到我把紅砂糖賣給了江兄,又是哪隻眼睛看到我把紅砂糖的方子,賣給了江兄?”
如果說剛才林羽否認沒有證據,反駁吳家等人時。
大家隻是唏噓。
如今變成了同情。
林羽這是沒有辦法,隻能耍無賴了嗎?
吳理率先想明白其中的利害,主動出擊。
“林羽,你是打算和江南雁聯手,假裝不存在這件事?”
“就算你們不承認,江家已經派人把紅砂糖送到了京城打算參加皇商之爭,你能推脫得了一時,推脫不了一世,到時候就是罪加一等!”
皇商之爭的最終目的說出來。
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向來隻會釀酒的吳家,怎麼開始研製起了紅砂糖。
原來是利用奇貨可居,想一爭皇商之位,但紅砂糖不光吳家有,江家同樣也有。
如此一來的話,身為第一個熬製紅砂糖的林羽,必須是盜方的人,才能證明紅砂糖是吳家的。
“日麻批的,吳家還要不要臉了?”
“不是說吳伶醉白,當初還是借鑒的玉氏酒坊的高粱酒方?”
“幸好當初玉氏酒坊開了很多年,不像林羽一樣,根基太淺,不然也得被誣告成盜酒方。”
堂外的吳家人,根本沒辦法控製輿論走向。
好在案子能贏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等過個一年半載,誰還記得有林羽這麼一個被冤死的人呢?
啪啪啪!
唐知渙氣得又一連拍了好幾下驚堂木,指著吳理。
“原告陳情已過,如今是本官在問被告,沒有讓旁人開口說話,此人數次擾亂公堂,拖下去打三十棍!”
“唐縣令你!”
吳理下意識地想反抗,可當看到唐知渙堅定的眼神,是真的不打算顧及吳家臉麵。
為了防止再加三十棍,隻能咽下這口惡氣。
心道:等老子成了吳家的主子,吳家成了皇商,你這個七品縣令見了我,也要為今日所作所為向老子道歉!
拖走了吳理,林羽看向已經等著分享勝利戰果的林西峰父子二人。
接著說道:“麻煩你們下次在大堂之上編故事之前,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再編行不行?”
不等林西峰父子二人開口反駁,他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壞了,險些忘記了,你們沒有下次了,進了這個大門想出去,難了。”
說完,林羽和江南雁交換了一個眼神。
江南雁拱手對著唐知渙抱拳一拜。
“唐大人,林羽賣給青江酒樓的不是紅砂糖,而是白砂糖。”
“我向林羽買的糖方,也不是紅砂糖,而是白砂糖,也不知為何,有人要將白的說成紅的,在這裡捏造罪名。”
白?砂?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