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他大腿的林宗叔率先張開大嘴,朝著他的腿部咬了一口。
哐啷。
吳永頭腦一片空白,手裡的簪子也落在地上。
“嗷!”
慘絕人寰的叫聲,在大堂內回蕩。
滿口是血嘴裡還叼著一塊肉的林宗叔,終於鬆開了手。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發簪,彈跳起來往旁邊的林羽身上紮去。
已知自己性命不保的林宗叔,如今隻想報複所有傷害過他的人。
哪怕是死,他也要拉著林羽當墊背。
變故發生在一瞬間,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再加上護衛和林大力等人都在堂外,等他們想衝進來時,林宗叔手裡的金簪距離林羽的心口僅有一尺之遙。
噗嗤!
林羽眼前閃過一道陰影,緊跟著臉上一熱。
一條胳膊擋在他的心口前麵。
“憑你也想殺了林兄?有沒有把我江南雁放在眼裡?”
江南雁左臂抵擋,右手捏住林宗叔的手腕,往後用力一掰。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金簪再次落地,大堂裡響起了林宗叔的慘嚎聲。
與吳永的慘叫聲,形成了刺耳的二重奏。
“滾!”
江南雁卸了武器,抬腿給林宗叔心口來了一腳。
直接將人踹出一丈開外,砸在地上撞到通往堂上高處的台階,這才停下來,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兩眼不甘地翻白,昏死過去。
“江兄,你的手臂……”
林羽急忙抓住江南雁的胳膊查看。
沒事是不可能沒事的。
簪子沒入肉裡,一直刺到骨頭上才停了下來。
儘管傷口不大但由於拔了出來,一直在外往冒著血。
整條胳膊的衣服全部被新鮮打濕,江南雁的臉都白了,但還是衝他咧嘴一笑。
“小傷,我當初練箭對射的時候,還射中過胸口呢,不算什麼……嘶!”
江南雁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睜圓大眼吃驚地看著摁住他傷口的林羽。
真疼呐!
“胳膊上有動脈,一個鬨不好容易失血過多,先找東西把傷口堵住,佟叔,快幫我撕些布條來,再派人去叫郎中。”
利用江南雁隨身帶的傷藥,加上勉強做完止血的急救措施。
血終於是止住不流了。
林羽眼神似刀地看著被衙役們抬起來的林宗叔。
好好好。
父子二人一個詛咒他死,一個親自動手。
看來這家人是從根子裡徹底地爛透了,既是如此,他隻能痛打落水狗了。
“林兄,你沒傷到吧?”
緩過勁兒來的江南雁急切的詢問。
剛才變故來得太快,他擔心看漏了什麼。
林羽抹了把臉:“我沒受傷,我臉上的血是你身上的。”
“太好了,你要是受了傷,四月四的詩會就不能參加了,我還等著你當日大放異彩呢。”
參加詩會有嘴就行,關受不受傷什麼事啊?
林羽感受到江南雁是真把他的事,放在了心尖上,暗歎一聲。
“那你必須好好養傷,爭取和我一起參加詩會。”
“為啥子?我又不會作詩。”
“幫我搬酒啊,酒釀好了沒人搬,它自己長腿走進詩會現場嗎?”
江南雁震驚地看著他,接著麵露驚喜之色。
然後同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還在嚎叫的吳永,激動地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