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過幾日在詩會上,林公子還要宣揚重碧酒。
不信到時候得不到幾首好詩。
“嫣兒,這荔枝可是稀罕物,你也嘗嘗。”
長樂郡主毫不見外的做派,讓嫣兒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郡主你與林公子不分主客與你我,真的合適嗎?
隻是,當一顆荔枝塞進嘴裡後,她覺得這樣郡主這般任性也不錯。
林公子家雖然妻妾不少,但好吃的更多。
“郡主,我還想再吃兩顆。”
……
錢莊後門。
宋徽之專門換了身鮮亮的紅衣騎服,騎馬而來,懷裡還揣著一本前朝孤本詩帖。
打算邀請長樂郡主,去風光正好的郊外,踏青賞玩。
白日裡錢莊正忙著,昌掌櫃得知消息,沒辦法親自招呼。
為了防止前來存錢的各家夫人小姐,堵在門口欣賞美男子,造成不便。
隻能差護衛前來告知宋徽之。
“郡主昨晚出去會友,至今未歸,徽之公子彆等了。”
“會友?”
宋徽之覺得十分稀奇。
長樂郡主在蜀地還有朋友?
他剛想問護衛,會的朋友在哪裡,一個膽大的姑娘,捧著一個荷包走上前來。
嚇得宋徽之趕緊打開折扇擋住了臉,望著後院那盆逐漸落敗的迎春歎息。
“希望下次再來能夠見到郡主。”
否則的話,他也隻能失禮地查問郡主行蹤,前去拜訪郡主的好友了。
……
無憂酒樓。
由於在青江酒樓門口擺了一排酒,引起了不少常客肚子裡的酒蟲。
昨日冷清無一人的大堂,今日竟來了四五桌客人。
雖然他們隻點了兩道下酒菜,隻為喝酒而來,但總比一個客人沒有來要強得多。
頂樓,吳妨打開窗,目光幽幽地盯著斜對過江南雁住的房間。
“郎中來了又走,忙活了好半晌,倒不像是裝的。”
再說了,麵對他求和讓利的提議,江南雁不應該裝作傷重,避而不見。
而是應該為了逐利,把供應吳伶醉的區域,由益州擴大其他地區。
來之前父親說了,隻要能夠保住貢酒的地位,吳家的底線是把整個劍南道的吳伶醉供應權,暫時讓給江家。
皇商三年一換,貢酒同樣如此,隻要江家確定下來,過個一年半載,找個過節與江家人發生摩擦,再將酒水供應給青江酒樓的約定作罷。
“橫豎是江家算計我們吳家,他們能白沾吳伶醉的光,我們也能借江家的皇商之勢恢複生意。”
江家隻是死了幾個押運糖的下人,吳家掉進棧道下麵的人數更多。
兩家又不是不死不休的過節。
隻要利益達成一致,不信江家不動心。
“少東家,您讓查的事查清楚了,江南雁確實受傷了,但並不嚴重,沒有生命危險。”
派人前去打聽先前吳理與吳永,在旌陽到底發生何事的護衛回來了。
吳妨聽說江南雁傷得不重,鬆了口氣。
隻要沒有性命之危,落不下殘疾,一切都好商量。
但緊跟著,便聽下人接著彙報。
“糖方之爭的事是結束了,可是,吳永公子除了得罪江家公子,他還與玉氏酒坊發生過摩擦。”
玉氏酒坊都關門歇業了,吳永閒得蛋疼去招惹他們?
還嫌外界宣揚吳家欺壓玉氏母子的謠言不夠多嗎?
與其亮明身份去摩擦,還不如暗中悄悄把人處理掉,一了百了。
吳妨深吸一口氣,剛壓下問候吳永仙人的衝動,便聽護衛接著說。
“掌櫃吳理在掌管益州人手時,曾派殺手,攔截過前往滇南的玉氏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