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攪屎棍一定會把流言傳播得滿天飛,褻瀆他與郡主之間的深情厚誼。
宋徽之聽到吳妨的嘲諷,心裡卻高興不起來。
他總覺得吳兄是在給林羽下套,逼著林羽承認與郡主之間關係非同尋常似的。
哪怕這是事實,但當眾說這些,對郡主的名聲不利。
他剛想提醒吳妨慎言。
林羽突然一個健步跳下馬車,含笑朝著二人走來。
“徽之公子,我不是瞧不起你才不指教你,也不是攀附權貴之徒,而是我確實急著進門。”
林羽走到畫軸前站停,朝著攪屎棍一昂頭,笑問。
“還沒來得及問,這位公子姓甚名誰,才華幾許?”
“林公子,這位是吳妨公子,益州吳伶醉的產出與調度,皆由其父負責,他在錦江書院讀書,已考取了秀才功名。”
管家對於每位前來的客人身份,自然是了如指掌。
專門指出吳伶醉,是側麵提醒林羽,此人挑撥離間,心懷不軌。
讓他可千萬不要上當,真的和宋徽之鬨得不可開交。
“原來是吳家人,難怪總是抹黑我與郡主之間的關係。”
此時,林羽明白了對方的意圖為何,直接挑明。
“吳妨公子是因為郡主詩會上沒用吳伶醉,用了我家釀的新酒,故意利用徽之公子替你給我一個下馬威,好攔下我家的酒吧。”
他的語氣十分篤定,而非懷疑。
本來就覺得吳妨有些話說得太激進的宋徽之,眉頭微蹙,半信半疑地看向吳妨。
“吳兄,你是在利用我?”
吳妨沒料到林羽敢當眾和吳家撕破臉,把話說得這麼直白。
見宋徽之開始懷疑,急忙梗著脖子反駁。
“宋兄你彆聽他胡言亂語,他隻是不想守規矩,特意轉移話題!”
“吳妨公子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羽拿起兩卷畫軸,逐一打開。
第一卷,筆力蒼勁,仿佛鷹擊長空般的字跡映入眼簾。
裡麵寫的詩句如何不予評價,這字跡倒是和自己有得一拚,看得出學識非凡。
另一卷,雖字跡清秀但軟綿無力,和滿臉粉白的吳妨倒是很相配。
“方才吳妨公子說,我是嫌棄徽之公子才華不如我,才不與他切磋,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選擇指教一下,名氣和才氣都不如徽之公子的吳妨公子,如何?”
冤有頭債有主。
雖說宋徽之被人利用也挺犯蠢的,但他是真的趕時間,沒精力去應付才華橫溢的宋大才子。
再說了,想攔下他的人是吳妨,對付完宋徽之,吳妨也可能會找諸多理由攔路。
直搗黃龍對付文壇菜鳥,省時又省力,何樂而不為呢?
吳妨沒想到林羽根本沒有與宋徽之一較高下的決心,趁機揚名立萬,心裡暗罵:文人相輕,林羽你身為文人的骨氣呢?果然是靠諂媚發家的小人,啊呸!
“吳妨公子不會因為我隻是前朝童生的功名,瞧不起我,這才不敢與我切磋一二吧?”
林羽一記回旋鏢紮在吳妨的身上。
“連你都瞧不起我,還專門慫恿徽之公子找我請教?”
“徽之公子,看來在吳妨公子的心裡,你隻配和我切磋。”
攪屎棍誰不會當?
彆說挑撥陌生人之間的關係,隻要林羽樂意,挑撥和諧相處的至親或夫妻,他也能像叮蛋縫的蒼蠅,無孔不入。
何況宋徽之和吳妨,一看就是虛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