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公子,你再來一首!”
喝酒上頭的賓客們,哪能輕易放過林羽這個新晉大才子。
他們剛才是如聽仙樂耳暫時,並且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文體的詩歌。
誰不想聽第二次?
本來打算趁熱打鐵宣布預售製的林羽,看著這一群嗷嗷待哺的酒客,心知自己這回是不想表演,也得表演了。
“想聽歌是沒有了,想聽詩,有的是。”
他想思考一下哪個更應景貼題,但大腦已經不太靈活。
乾脆冒出什麼來就是什麼了。
“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複一杯。”
林羽拿著空酒杯,遙敬全場。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佳朋對飲,一杯複一杯。
酒中飲的除了情誼,還有雅意。
此詩不光助興,還很下酒!
“來來來,杜兄再喝一杯,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有林公子的珠玉在前,我等的拙作不配丟人現眼,喝就完了。”
“此時要是有人伴琴就好了。”
話音剛落。
灌醉吳七小姐的杜家小姐,已將矮幾清空,隻留下一杯重碧酒,擺在琴頭。
嗡!
琴音一出,如高山流水之音,令人震耳發聵。
但緊跟著杜家小姐指尖翻轉間,清冷之音絕然於耳,一首新曲徐徐流出。
竟是方才林羽所唱的詩歌曲子!
“明月幾時有……”
空靈的女聲仿佛更加貼合這首歌,連林羽都有種模糊了時光的錯覺。
好像第一次從收音機裡聽到這首歌一樣,不同的是,現場清唱彈琴的人,唱得更加空靈、更加動聽。
雖少了幾分情傷,但多了幾分靈動,唱得他酒勁都醒了幾分。
再看彈琴唱曲的那位姑娘,四目相對,她勞爾一笑,整個人像蒙了一層光一樣,仿若天女下凡。
猶如明月,不似凡物。
“林兄,你是不是醉了,臉怎麼這麼紅?”
“還說呢,快睡過去了,幫我倒杯茶來醒醒酒。”
好不容易大獲全勝,無論是才華還是酒水全部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林羽怎麼甘心就這麼醉倒過去。
他咬著舌尖,強迫自己清醒著,喉嚨裡像冒火一樣難受,這把火幾乎快要燒到腦子裡,讓理智短路時。
一杯茶遞了過來。
看到白杯裡的綠意,這回他不用再考慮是酒還是茶,奪過來灌了一口。
茶水微溫,正好解渴又解酒。
“謝謝江兄,再來一杯……唉?”
倒茶的不是江南雁,而是剛才遞酒的宋家小廝。
執筆依舊眼神閃躲著,小聲解釋:“剛才茶沒涼,我怕林公子喝了燙嘴。”
難道那杯酒不更燙嘴嗎?
林羽又灌下一杯茶,同時咽下了這句吐槽,將茶杯遞到執筆麵前,眉鋒一挑,示意他再來一杯。
一壺茶喝完。
琴聲也逐漸停息。
林羽扭頭看了一眼靠在他肩頭睡熟的宋徽之,隻見他嘴巴微張,流著淚說著什麼。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看來徽之兄今日情傷,不知要多久才能恢複。”
附耳過去,聽到的話卻讓林羽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