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林羽的話音剛落。
剛才還穩穩當當坐著的客人們,手裡捏著銀票,爭先恐後地向著林羽衝過去。
“我要三千斤!”
“錢兄你買水喝呢,這麼多你家喝得完嗎?”
“你臉長得寬管得更寬,你管這麼多做啥子嘛,我自家喝不完買了送人喝不行嗎?”
嘴上說著送人的錢公子,實際上早在心裡算明白了一筆賬。
不管林羽釀一批重碧酒需要一個月還是兩個月,總之每批次之間,總會有間隔。
這一批次的十萬斤酒聽上去多,但攤到蜀地每家權貴,甚至一些清貴人家身上真不算多。
從林羽這裡買酒坊預售的,一斤重碧酒隻值二十兩。
可等重碧酒名聲傳揚出去後,對於今日買不到酒的人來說,它的價值遠超二十兩。
“不論是轉手倒賣還是拿去送人,都不虧。”
在場擁有這種倒賣頭腦的人不在少數。
所以爭搶著要買酒的,一開口便是三千斤起步。
統共十萬斤的酒,按每家買一千斤算,隻夠一百個人的。
如今搶在前頭三五千斤買的人家太多了。
林羽隻來得及收二十五次錢,隻能對著第二十六位趕來買五百斤的客人致歉:“對不住,十萬斤預售重碧酒已賣完,想要喝酒,隻能去青江酒樓了。”
此時的林羽快被銀票淹沒了。
好在買酒的人們為了避免交了錢拿不到酒,全派小廝或書童在他身後站著,等著簽訂契約。
都不用他操心對號入座。
“都怪我剛才貪杯多喝了一口,剛才站起來得太晚,唉……”
第二十六位客人自認倒黴,轉而笑容諂媚的對著江南雁套近乎。
“南雁兄,你還記得我不?我小王啊!”
姓王的太多了,江南雁皺著眉頭努力地回想。
還是沒記起眼前的小王,到底何許人也。
王公子倒也不介意,繼續攀著交情:“小時候咱們一起騎過馬,差點拜了把子,改日我去酒樓找你玩,你可要好好款待我。”
“好說好說。”
江南雁神色木然地回應著,他至今還沒能接受眼前的現實。
十萬斤價值二百萬兩銀子的重碧酒,不到一刻鐘就被人搶光了?
他可算知道林兄為何,要花費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在長樂郡主的身上。
合著光是借助長樂郡主的詩會,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但有一點,他必須確認清楚。
江南雁一把攬住林羽的肩膀,湊到他耳邊低聲問:“林兄,你給我送的幾千斤酒,看情況不夠今日買不到酒的這些人喝的。”
“好說啊,你家重碧酒禁止打包帶走不就行了?”
確實是個好辦法。
但是!
江南雁幽怨地盯著林羽的眼睛:青江酒樓每日接待客人那麼多,幾千斤酒也喝不了幾天,更何況我反應太慢,十萬斤酒是一滴也沒搶到!
“林兄,要不我借你一些人手,再給你建個酒坊,你專門給青江酒樓釀些酒?”
“你長得美就彆想得太美,還搞得這麼特殊,我說售出十萬斤,沒說產出十萬斤,說了要和青江酒樓合作,我不得提前給你留著?”
“林兄,你真是我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