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個人英雄主義要不得。
宋徽之被近乎全場男客擠兌的先例,還近在眼前。
林羽可不想自己繼宋徽之之後,成為眾矢之的。
比起一時出風頭,他更關注切實的利益。
“劍南道第一大詩人親筆所書的詩帖,還是我沒聽過的《春曉》,彆看我平時不愛作詩,今天說什麼也要試一試。”
“算我一個,以《春》為題可比寄酒抒情容易得多,兄台們讓讓我,回頭得了詩帖我借給你們臨摹。”
“臨摹個錘子,我們要真跡!”
笑鬨聲中,還真有幾個才華不俗的公子哥,當即開始賦詩一首,參與到爭奪彩頭中來。
出了彩頭的林羽,自然不會去當得罪人的裁判。
他把這事交給長樂郡主,提筆還要再寫。
陳灼灼拽著陳蓁蓁走到桌前,重重地假咳一聲。
“嗯!林公子,你接下來打算給誰寫?”
“灼灼小姐……”
“給我嗎?太好啦!我也喜歡那首詩歌。”
同樣是借酒抒情,女孩子似乎更喜愛寫感情的詩歌。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它體裁新穎,配上杜小姐的琴音。
相信詩會過後,定會廣為傳唱。
“這首字很多,單憑聽兩遍就背過,對於灼灼小姐來講,確實有些困難。”
早在大姑得知他要娶平妻時,專門去東湖灣打聽了陳灼灼的情況。
林羽知道陳灼灼不像陳蓁蓁一樣喜歡詩詞歌賦,更加偏好算賬,讀的書雖不多,但琴棋書畫也算了解,才有此一言。
陳灼灼見他並不是嘲諷自己無才,而是將自己的弱點放在心上,予以關懷。
心裡比吃了蜜還要甜。
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林公子是世間最好的夫君啦。”
陳灼灼的聲音極低,隻有她和身體貼在一起的陳蓁蓁能夠聽得見。
世間最好的夫君這句話,像根針似地紮在陳蓁蓁的心中。
她張了張嘴想勸姐姐不要太過沉淪男女情愛,林公子還有一妻一妾,再好也不可能專情。
但看到林羽為姐姐書寫詩歌時,態度竟比給長樂郡主書寫時還要認真上幾分,她知道,自己隻是羨慕中,有些嫉妒罷了。
好在,她有自知之明,易位而處,哪怕當日墳場的事再次上演,她也絕對不可能抓住機會,能夠入了林公子的眼,成為林家夫人。
“性格決定命運,半點不由旁人。”
“蓁蓁?你嘀咕什麼呢?你也想要嗎?我請林公子幫你寫一篇?”
麵對姐姐的關心,陳蓁蓁當即想明白是自己錯過了,不是他人爭搶去的。
心結解開,她反手拽著陳灼灼,挪步上前。
正逢林羽寫得手酸,在斷句處停頓,看到陳蓁蓁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筆下的墨字,想到她酷愛詩詞歌賦,還曾得長樂郡主誇讚。
剛想讓她挑選一篇喜歡的,自己順手寫了。
卻見陳蓁蓁雙手捧心,害羞的問:“姐夫,我也想要,可以勞駕你送我一篇詩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