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昌掌櫃在旌陽乾了三年的錢莊掌櫃,第一次麵對取錢如此開心。
無他,誰叫林羽存得太多了,取出來的七萬兩,對比著今日存的二百萬兩,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取完錢,舊的票據作廢。
林羽和江南雁揣著存銀的票據,滿麵春風地走出錢莊。
身後,昌掌櫃第一次用畢恭畢敬的態度,對著林羽拱手作了一揖。
“貴客慢走。”
昌掌櫃原以為林羽是借助郡主之勢,最多在旌陽縣內小打小鬨,當一個旌陽本地的首富。
這才巴結著郡主不放。
如今方知,是他老眼昏花,看錯了人。
“老朽隻當此子是個攻於心計的書生,沒承想,竟是一個乾實事做大事的可用之材。”
從家徒四壁到如今存銀已是旌陽錢莊第一大客戶。
林羽隻用了不到兩個月。
奇人,才有如此奇運。
而有如此奇運之人,必定不凡!
“我得給殿下寫封信,念叨念叨此事。”
上次殿下派人來調查林羽的身份背景時,他憑著主觀印象,隻說了林羽寫詩有一手,討好郡主有一手。
這次他得讓殿下知道。
此子不光有兩手,賺錢還有兩把刷子!
“就是不知道,此子和吳家的酒行老大之爭,到底是舊勢龐大力壓一頭,還是新貴先來者居上咯。”
在獻糖一事上,吳家對付江家雖陰招頻出,但沒用全力。
畢竟權貴相爭還是要留有餘地的。
可林羽背後沒有林家,吳家失了糖方在朝堂之上還能留有立錐之地。
若丟了吳伶醉貢酒的身份,千年世家一朝轟然倒塌,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所以,吳家必定會全力以赴,不讓林羽釀的新酒有擴散出旌陽的機會。
“若是此子能夠不借郡主之力戰勝吳家,老朽認為,他配得上郡馬的身份!”
……
“劍南道第一大詩人,天下第一烈酒,這些稱號,林羽他恬不知恥的一並接受,他配嗎?”
無憂酒樓內。
吳妨在等待客人到來的期間,還在不停地對著新掌櫃和小廝護衛們發泄他的怒火。
桌椅茶杯等能摔的早被摔了不下三次,為了避免客人到來時尷尬。
換了一次又一次。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呼吸聲引起吳妨的注意,一個茶杯打砸到身上,還有活命的機會。
要是一把椅子掄過來,隻能像條死狗一樣被拖下去喂看門狗。
終於,摔打了一通的吳妨,精疲力竭地靠在軟榻上,胡亂抹著臉上泛灰的白粉,惱怒地質問新掌櫃。
“我請的那些人怎麼還沒來?!”
“回少東家,那些貴客可能不在城裡居住,路途遙遠,你還要再等等。”
曾幾何時,吳妨會等這些小縣城裡的商紳?
可如今吳家勢微,他沒有咽下這口惡氣,而是將它們轉移到了林羽的身上。
“等那些人到來以後,我就可以明著給林羽下絆子,我就是要讓林羽知道他與吳家的差距,讓他不服氣也隻能憋在心裡!”
吳妨想到自己的計劃背靠吳家的大樹,注定會成功,他的心裡才舒坦了許多。
“我倒要看看,林羽到期交不出酒來,今日詩會上那些維護他的公子小姐們,會不會讓他賠償雙倍的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