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我好傷心,嗚嗚……”
陳灼灼去而複返,一股腦衝進陳蓁蓁的懷裡,撞得她胸口悶痛,心驚肉跳。
難道是姐姐聽到她說出傾慕姐夫才華的事,才這麼傷心的嗎?
看來以後,她要把這份傾慕之情,深深掩埋在心底才行。
“姐姐,你彆傷心了,大不了我不去找姐夫要詩帖了。”
“你不要嗎?”
陳灼灼從她懷裡抬起頭,手裡還拿著一卷綢布包裹的紙張。
看到紙張裡頭的墨跡,陳蓁蓁心頭狂跳,驚喜不已。
“這是姐夫寫的詩帖嗎?”
“是呀,我原本想著,他沒寫,我正好利用這個借口去他家找他玩,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他把詩帖送來了,嗚嗚……”
原來姐姐是因為見不到姐夫而傷心,不是怪她。
陳蓁蓁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向來舉止矜持的她,這次主動將姐姐納入懷裡,摸著姐姐圓潤的肩頭,柔聲安慰。
“姐姐你再忍一忍,還有十日你就能嫁給姐夫了,到時候還不是日日相見?”
“十日,我還要等整整十日呢。”
陳灼灼不滿地直歎氣。
歎著歎著,又有些憂傷。
“蓁蓁,等我嫁了人,家裡隻剩下你自己玩,你會不會無聊?”
不等陳蓁蓁說她酷愛清靜的生活,陳灼灼忽然雙眼一亮,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等我嫁了人,你可以拿著賬本去找我,說是家裡的賬目離不開我,等我算完了賬咱們又可以一起玩了。”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特彆是姐夫把路修好,兩個村之間趕馬車前去,不到一刻鐘就能抵達。
隻是嫁了人的姐姐終究不能像在自家一樣,再加有大夫人在,姐妹相見難免有些麻煩。
“姐姐,我會多去看你的,所以,能把詩帖給我看看嗎?”
“愛看等我嫁給林公子,我把他寫的全部借來給你看。”
原本覺得前去姐夫家陪姐姐玩麻煩的陳蓁蓁,不假思索地點頭答應下來。
麻煩算什麼,能夠觀瞻到劍南道第一大詩人親筆所書的那些不問世的詩帖,多少麻煩她也有信心處理掉。
……
縣城內,無憂酒樓。
夜色已暗,對麵的青江酒樓人聲鼎沸,酒菜飄香。
位於頂樓的吳妨,居高臨下地望著對麵的車水馬龍,再反觀自家酒樓裡三三兩兩,隻是圖便宜前來討免費酒喝,隻點兩盤花生米的窮鬼。
不用盤賬便知道,今日酒樓收益必定是賠本的。
“少東家,老爺來信了。”
郡府離旌陽不過百餘裡,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父親得知動用了那麼多關係,卻未能成功阻攔林羽釀酒,想必信中的內容,一定更讓人生氣。
“放在桌子上吧。”
“少東家,你何時用飯?”
氣都氣飽了還吃飯?
吳妨感覺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喉頭發甜,胃裡堵得難受,根本無心進食。
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接著問道:“贖回來的那個人醒了沒有?”
光憑昨夜在城裡監視糧行動靜的護衛,隻知道因為昨夜下雨,購買口糧的客人增加。
但比起逢年過節往家裡囤糧的消耗數量來說,實屬正常。
他隻能借助前往石林村的護衛,得知的消息來推測,林羽究竟采用了什麼樣的方法。
至於他為何不親自去那片村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