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娘見狀,隻能再次主動湊過來。
這一晚。
半夜才能真正睡下的林羽,夢裡還在小心翼翼地開墾著荒野。
因為不熟練,總是遇到凸起的石頭磕磕碰碰,好在總能到達地頭歇一口氣。
清早,從夢中醒來時,林羽伸手摸了摸旁邊空落落的枕頭,還有些意猶未儘。
“等到搬去新院子,不用避諱旁人,我們可以促膝長談到天明。”
做飯吃飯很重要,但怎樣做得更加豐富、吃得更加美味,林羽自然要上下求索,精益求精。
這一晚。
林羽又和嬌娘研究了種樹之法。
如何能夠催發新枝不停生長,還不會掏空樹根。
由於成親當日要起大早,先要迎娶前頭進門的兩個媳婦,連續學習了兩晚上的林羽,今夜隻能中斷探討。
衝了兩次涼水澡,在床上翻來覆去烙了幾百張餅。
半夜時分終於算是睡著了。
“咯咯咯!”
雞剛叫,林羽聽到外麵大黃跟著叫了,騰地一下抱著薄被坐了起來,努力睜開睡意惺忪的雙眼。
“晚上不補陽,白天病怏怏……林羽你清醒一點兒,為了雨露均沾,更為了家庭和睦,這段時間要靠自己吸收天地陽氣了。”
林羽趕緊對著自己的臉重重地拍了幾下。
終於從夢境裡清醒過來。
他先自行穿戴著喜服的裡衣洗漱完。
接著還要在小廝的幫助下,把喜服外套穿好,各種扣子佩飾齊上陣。
儘管煩瑣,但這樣的儀式感是必不可缺的。
剛穿好,一道紫色身影手裡晃著折扇,十分騷包地走了進來,上下打量著他,嘖嘖稱奇。
“林兄,你這幾日忙著娶新媳婦,我還以為你會神色疲憊,沒想到你容光煥發,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江兄你彆埋汰我了,這是我防止自己睡著,特意梆梆給了自己兩拳。”
林羽誇張的說法,惹得江南雁哈哈大笑。
倒是不明真相的宋徽之,頗為擔心地看了一眼他臉頰的紅暈。
見並無大礙,這才知道兩個人是在說笑話,他不禁啞然失笑:看來回去我得找些笑話集來看,才能跟得上兩人聊天的內容。
林羽見宋徽之比自己這個新郎官還要緊張,局促不安地站在當地,左右張望,像是在等誰,又像是怕誰來找他似的。
趕緊比劃著喜堂的方向。
“江兄,徽之兄,今日我娶親,除了到場的鄉親以外,沒有旁人,你們帶上執筆執墨他們,隨便找張桌子落座,該吃吃該喝喝,啥事也不用你們操心。”
原主本身的親戚都在石林村。
今日村裡不乾活的全來幫忙了,乾活的也會倒著班地前來吃席。
剩下的就是附近村子裡的村長們帶著全家來捧場,像佟叔和老掌櫃這些有交情的,由於有事來不了,不提前給這些人安排好座位,到時候隻能去跟小孩坐一桌。
江南雁今天特意帶了十名護衛,以防有人趁亂生事。
想到走來時,前院喜堂空蕩蕩的,好奇的問:“主禮人是誰?”
“請了隔壁村的郎中前輩,也就是嬌娘的師父來主禮。”
對於這位李郎中的身份背景,江南雁有所耳聞,對此十分滿意。
“既然主禮的人分量夠重,我就不用請唐大人來幫你主禮了。”
“我倒是給唐大人送了請帖請他來吃席,但是剛才唐管家帶著賀禮前來,說是距此地三十裡的鎮上發生大規模械鬥,懷疑其中一方是前朝遺留的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