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雁明白了:雖無確鑿證據,但能做到這步田地的,隻有吳妨。
他還好奇,吳妨的斷糧計劃被打亂,重碧酒預售酒能順利出酒,對方吃癟後,除了繼續斷糧,根本沒有任何打壓林兄的手段。
合著是憋了一記大殺招!
“不對啊林兄。”
江南雁想到他一直覺得今日有危險,是他多慮的原因,手指向宋徽之。
“他把唐大人給調走了,攔住了長樂郡主,我是江家人但與他有仇,他想殺了我解氣也就算了,可是徽之兄還在場呢!”
徽之兄他姓宋,宋尚書的宋。
“有徽之兄坐鎮的地方,吳家還敢亂來?吳家是想贏了麵子,輸了裡子不成?”
對於這一點,林羽也感覺意外。
權貴世弟注重利弊得失,按理來說,不會置徽之兄的安全於不顧。
除非吳妨能夠保證,一口氣殺死今日在場的所有來客。
林羽一臉嚴肅的說:“現在不是考慮對方動機與計劃的時候,他們不知何時動手,先把院子裡的人轉移出去。”
“萬一他們發現……”
“保護大家更重要。”
比起反殺吳妨,林羽更想保證自己人平安。
當然了。
追蹤吳妨他們動向的護林隊派出去了,既然對方離得很近,相信很快能有回應。
江南雁見他取舍有道,欣慰一笑,同時也明白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
“各位,光是吃菜喝酒也沒意思,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玩些遊戲接著喝?”
這個理由可比直接把“喝醉”的人全部抬走,要合理得多。
還能夠節省下負責抬人的人力。
“江兄說得對,我家的南院還有小橋流水,可以賞景賞花賞錦鯉,大家可以邊玩邊吃。”
在場的除了李蒼術不賞江南雁的麵子,其他人麵對這樣的提議,全部賞光回應。
再加上連主人家林羽,都提出了邀請,屁股沉的也得抬起來走一走。
宋徽之直接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拉著江南雁的袖子大聲提議:“我們去投壺吧!”
他跟江南雁行酒令,喝得他不著四六了,也沒能贏江南雁一局。
玩彆的遊戲,他必定能把江南雁喝趴下!
而在場未定親事的女客們,聽說宋徽之要去投壺,紛紛表態要跟著一起去。
烏泱泱地站起來一群人,比江南雁的話更有召喚力。
江南雁無語地扯回自己的袖子,與林羽交換了一個眼神,拽著宋徽之的手腕,大步流星地往通往南院的月亮門走去。
“投壺確實不錯,附近都是竹林,削些竹子弄個木桶就能投,沒醉的都跟上,醉了的先去南廂房歇著,等醒了酒再來玩。”
由於還要再吃一場席。
總不可能吃喝一下午晚上再繼續。
換作普通的酒水,大家或許還有餘力擺一下午的龍門陣,可重碧酒它的酒勁太大。
再加上江南雁的三寸不爛之舌的鼓動,和宋徽之美色名聲的追捧。
最後除了李蒼術穩坐釣魚台似地留在原地,目送著喝多的陳財福夫妻被扶走,院子裡很快隻剩下了林羽一家。
“相公,是不是出事了?”
陳嬌娘敏銳地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客人們都走了,可護衛與護院卻都在牆外站著,沒有隨著客人離開。
看他們嚴陣以待的神色,像是準備跟誰打架一樣。
林羽剛要回答,護林隊的一個半大孩子衝進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兩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