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交流得不太愉快,讓林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笑得開心怎麼了?
伸手不打笑人臉懂不懂?
算了。
“懶得搭理他,再寫一份。”
矮幾上的這份案情,寫的是一個吳家子弟,共奸淫殺害幼女十八人的案子。
其他案情,他隻是一筆帶過的春秋寫法。
這個案子光憑那些苦主們直白的講述,就令人震怒又氣憤,他必須著重筆墨。
不光要讓凶手繩之以法,還得讓此人釘在益州州史的恥辱柱上。
所以,他必須集中全部的精力,可沒工夫理會旁人的惹是生非。
“我在喊你你聽不到……”
啪!
又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但這次不是茶杯摔碎的聲音,而是表哥一巴掌扇在了許自達的臉上。
“我說了讓你出去,你一天到晚的滿嘴鬼話,如今都聽不懂人話了嗎?!”
表哥怒不可遏。
彆說堂屋裡誰都不能得罪,就算要得罪,也不應該把林羽當成軟柿子捏。
他打完人,趁著許自達一臉茫然之際,連推帶搡的把人帶到院子裡。
直到快要走進月亮門,表哥這才氣喘籲籲地停下腳步。
“表哥……”
“彆喊我表哥,我沒有你這麼厲害的表弟,你現在可是益州酒行的老大了,全益州酒行都是你說了算,我哪配當你的表哥。”
表哥說完,朝著許自達拱手作揖,深深地鞠了一躬。
“許東家,方才的茶杯是我扔出去的,早知道你這一張嘴還能在這之後惹出是非,我應該倒了茶裡的燙水砸你,而非溫水。”
“是表哥你砸的我?”
許自達伸手按住突突直跳的腫包,感覺更疼更委屈了。
他剛才進門一句話不說,就被表哥砸起一個大包,誰能有他冤?
“表哥你為啥子砸我?”
“還為啥子?你們在外麵胡言亂語真當屋裡的人聽不到?”
表哥這話不光是在教訓許自達,還是在指責方才拍馬屁的兩人。
兩人麵麵相覷,臉上一陣燒乎的同時,看向許自達的眼神裡也帶著譴責的意味。
早知道這個表哥和許自達關係不好,他們也不必奉承了一路。
還不如剛才趁著見到杜長史時,親自去和杜長史提一提撿漏的事。
表哥在府衙迎來送往,看到兩人的反應,便知道這是一群狐朋狗友,出了事根本靠不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戳著許自達額角的腫包。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冤枉的那個人是誰?”
“不就是府衙新來的一個小吏嗎?這個屋子裡杜長史是老大,表哥你是老二,他這麼年輕能進府衙,再有背景也隻能在你手底下乾活。”
彆看挨了表哥的打,許自達還是以表哥為榮。
然而,表哥聽到這話,伸手又是一巴掌。
啪!
表哥看到許自達不服氣地梗著脖子,兩邊臉上對稱的兩個巴掌印,氣極反笑。
“他可是林羽!並且正在幫長史大人寫案情和訴詞,我隻能抄他寫完的副本,他們已經向大人交了買賣保證金,再有這層關係在,你還想當益州酒行的老大?想買哪裡買哪裡?”
“你信不信他把你要買的作坊涉及的案子,寫個暫定,拖你一年半載的審理時間,讓你交了錢都沒法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