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
貓熊不解地看著它的投喂者,繼續撒嬌賣萌。
它可不管彆的熊生如何,它要吃嫩竹!
“彆吃了,起來跑幾步,工夫幾天不練生疏了。”
林羽掙紮著沒把腿抽出來,看了一眼胖了一圈、高了一頭的熊娃子,隻能彎下腰假裝挖筍。
貓熊果然上當鬆開手,他一個旱地拔蔥,抱著竹身飛快爬到竿頭。
“嗷吼!”
貓熊怒了,虎撲上去,把竹子搖得籟籟直響。
然而,林羽早已提前飛到了另一根竹竿上,開始溜熊。
不遠處,正在縫製貼身衣物的陳嬌娘,抬頭看向發出熊吼聲的竹林,當看到熟悉的人影像隻皮猴兒似的在林間穿梭,忍俊不禁。
“相公在外麵叱吒風雲,回到家卻像個頑童似的,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誰說不是呢。”
坐在桌子對麵,撥弄著算盤的陳灼灼,抬頭看了一眼騰空而起的林羽,心都懸到了嗓子眼裡。
直到目光跟隨著他身體落定,這才鬆了口氣。
乾脆收回視線,眼不見心不亂。
陳嬌娘見狀,放下手裡的針線,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問陳灼灼。
“也不知道相公什麼時候再去益州?”
“應該就這幾天了吧,吳家的案子不是審完了嗎,隻要送到蓉州複審完,府衙就能發送名下財產,賠償那些在世的苦主們了。”
作為曾經隨父親一起在縣衙撿過漏的陳灼灼,對這些事可謂是門清。
從府衙到首府走一遍流程的話,遲則五日,快則兩日。
再加上益州那邊傳消息來,最快三日夫君就要離家前往益州了。
“等到夫君走了,嬌娘姐姐要是睡不著覺,可以來找我一起睡。”
陳灼灼提出邀請,惹得陳嬌娘嗔了她一眼。
經過上午的盤點與分配,陳嬌娘也算是看開了。
隨著家裡的產業越做越大,聚少離多是常態。
男兒在外拚搏,妻子在內守家。
她可以想念相公,卻不能因此作出讓相公惦記的事情來,誤了他的大事。
特意與灼灼妹妹聊起這個話題,其實她有私心。
“灼灼妹妹,今晚……你想讓相公歇在誰的院子裡?”
“我想和夫君一起睡。”
陳灼灼說完,見陳嬌娘並沒有反對的意見,猜到她的心思,話鋒陡然一轉。
“可我知道嬌娘姐姐你還有重要的事跟夫君說,再加上我今晚還要盤賬,所以我就不和姐姐爭了。”
在誰也不知道明日會不會發生意外,夫君會不會驟然離家之際。
陳灼灼拱手讓人的舉動,其實還是很煎熬的。
但看到夫君為了家庭和睦,費儘了心思,並且能夠雨露均沾,她煎熬一晚也無妨。
大不了明晚,讓夫君加倍補償自己。
“灼灼……”
“姐姐你不要和我說謝謝,這樣顯得夫君像個物件似的,被人推來推去,相互瓜分一樣。”
陳灼灼右手撐著腮幫子,一邊回憶一邊說著。
“你應該聽說過我家的情況,爹爹喜歡蓁蓁的娘親,對我娘親尊敬有加但兩人之間感情並不深厚,我娘親就曾說過,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把男人當成是家裡的奴仆使喚,不僅不用付工錢,他還會倒給你錢,但是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