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的案子了結了?”
“是滇南那邊送來的信。”
由於益州位於旌陽西南方向。
從旌陽到滇南的信,要通過益州中轉,回信同樣也是如此。
“是玉兄!”
林羽惦記著可以讓本土雜交高產的占城稻,急忙撕開厚重的信封。
隻見上麵寫著:信已收到,馬上去辦,見此信七日後必定派專人送達!
有戲!
對於占城稻的事,玉複醉並沒有多著筆墨。
厚厚的一摞紙裡麵,一半內容寫了玉複醉回到滇南故裡,族親待他極好,那首詩大家也很喜歡,詩帖還被懸掛到了族中的祠堂裡供族中子弟臨摹。
這些信紙上的字跡有些淡化,應該是寫了不少日子。
剩下一半字跡較重較新,是讚美重碧酒,還有對吳伶醉慘淡未來幸災樂禍的內容。
玉複醉認為,重碧酒橫空出世,足以搶占吳伶醉一半的生意,還有可能成為新的貢酒。
“玉兄還是保守了,覺得重碧酒雖好,但隻能衝擊吳伶醉一半的收益,殊不知,整個劍南道很快就要沒有吳伶醉了。”
最後,是玉複醉的訴求。
“……我的兄弟叔伯們第一次喝酒喝到醉,希望林兄能夠再賞他們一些重碧酒解解饞,哈哈哈!”
林羽嘴角瘋狂上揚,眼前浮現出玉複醉在親戚們麵前得意的笑臉。
其實不用玉複醉提起,作為去境外找稻子的謝禮,他也要表示一下。
“光送酒有些拿不出手去,再搬幾缸糖一並送去。”
既然玉氏族親喜歡他的詩帖,那便將詩會上的抄錄一份,一並給玉複醉送過去。
飲水思源。
若無玉姨肯割愛讓槽,重碧酒隻能靠著烈酒揚名,但很快會隨著吳伶醉的倒台,其他酒品興起而喪失競爭力。
畢竟在酒行裡,他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而踩在玉氏酒坊的肩膀上,才能在這一行獨占鼇頭。
再加上朋友之間就得互通有無,互利互惠,舉手之勞的事能讓玉兄臉上有光,他樂意去做。
“大力,光兒那裡收到信沒?”
“回老爺,收到了,比你這個還厚呢。”
既是如此,林羽也不必再費力將信紙分開,把日常閒趣的事拿給光兒看了。
他讓大力去準備酒與糖,自己則去書房,提筆寫下了三首詩。
其中的《水調歌頭》,早已成了旌陽人人傳唱的熱曲。
“我記得灼灼說小姨子抄錄了一份曲譜放在這裡……”
翻箱倒櫃找了許久,終於在牆上懸掛的裝飾品裡找到了曲譜。
古琴曲譜是文字譜,在沒有精簡之前,十分複雜,看著就讓人眼暈,更彆提抄錄了。
林羽乾脆將它原封不動地拿下來。
“假如蓁蓁要用的話,大不了我拿彆的跟她換。”
等他把詩帖裝到信封裡,又將近期發生的事,特彆是吳家人的遭遇,簡潔明了地寫下來。
他剛將信封裝好,大力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酒和糖裝好了嗎?”
一千斤酒和一千斤糖,還需要小罐精裝,應該沒這麼快吧?
果然,大力搖了搖頭。
“還沒裝好,我來找老爺,是大門外有人來傳話,說縣衙來信了,讓老爺你親自前去聽聽!”
縣衙?
不是益州府衙來的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