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井家這次看中的益州境內的兩個鋪子,是專門為了設立販賣精鹽的分店,從今往後,益州人想食用精鹽,不必再遠去蓉州進貨,家門口就能買到。”
“自從蓉益官道修建以來,益州境內的富人越來越多,精鹽需求大增,等到年底府衙清算商稅時,光是我井家,便能讓府衙賦稅賬目上,增加十萬兩以上的稅銀。”
光捐錢修葺還不夠,還要增加大筆賦稅當功績。
在場的誰能比得過井公子錢多勢大?
不說彆的,他們往後想買精鹽,還得和井公子討價還價,權衡利益之下,能讓的自然當場決定退出競爭。
不能讓的也不敢和井家一較高下,隻能暗戳戳的在心裡叫罵:家裡有礦了不起嗎?我要是祖上有鹽礦,我捐的比你還要多!
而李郡守早已笑得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熱情地對著井公子比劃著院裡的待客室。
“井公子請稍坐片刻,距離競價開始還有兩刻鐘,光憑井公子想要為益州鹽業貢獻的決心,益州府衙定不會讓井公子白來一趟,一定讓你滿意而歸。”
堂堂一州府衙的郡守,把話說得跟青樓老鴇似的。
若非為了做買賣,井公子是真不想搭理李郡守。
好在。
成功得到了李郡守的保證,其他競爭者,也明白李郡守向著他的決定。
剩下的事,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李大人,坐就不必坐了,我還等著交錢過戶,拿著契書回蓉州給父親過目,告訴姐姐和伯父他們這個好消息呢。”
“此事井大人和側妃娘娘也知曉?”
李郡守哪還敢請人進屋坐坐,急忙吆喝著手下人,將大門打開,把外麵排隊的競價買主們,請到大堂外的院子裡。
開始競價!
而井公子此時抬出遠在京城但影響力巨大的家人,在場暗戳戳叫罵的人,想爭奪的心思也淡了。
世間許多事,靠金錢可以解決。
而靠金錢解決不了,還能靠權力解決。
不巧,井家兩者皆有,還全搬到了台麵上,誰敢與其爭鋒?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紛紛搖頭。
誰也不敢更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這一步,他們不約而同地退了!
井公子看到大家像被曬蔫巴的嬌花,全部耷拉著腦袋,手裡的折扇扇得更加起勁。
“你們跟著本公子一起來找李大人,不是說有話想和李大人說?競價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趕緊暢所欲言,否則等到開始後再當眾說的話,李大人想要徇私也不好辦了。”
欺人太甚!
眾人快把後槽牙咬碎了。
可麵對著眼前這個年少輕狂的井公子,誰也無計可施。
隻能柿子撿軟的捏,遷怒於李郡守。
“李大人貴人事忙,哪有工夫聽我們這些財力不足的商賈講話,在下這便先行告辭了!”
“今日李大人攀上了高枝,鹽稅廣進,他日可彆養虎為患,成為彆人的傀儡,益州隻知精鹽何在不知郡守何人!”
“我無話可說,走了。”
能站在這裡的,都是頗具家財且有頭有臉的人。
就算財力勢力不及井家,卻也不想受這個窩囊氣。
尤其是受了氣還拿不下想買的產業,更沒有留在這裡,任憑井公子嘲笑的理由。
“本公子恭送各位,謝各位厚愛,不與我爭奪。”
井公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事後還不忘記感激李郡守。
“也多謝李大人替我撐腰,才能讓我如此輕巧地擊敗最強勁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