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雁把玩著手裡的木牌,和林羽四目相對,眼中難掩狡黠的笑意。
成功拿下井詩書五十萬兩銀子的預算!
兩人計劃成功了。
可眾人卻覺得一口惡氣憋在心裡,發作不出,十分難受。
他們並不認為江南雁不加價是江南雁的錯,這一切都是井詩書有李郡守撐腰,太過囂張造成的!
而站在場中的李郡守,見到終於沒有人膽敢再和井詩書叫板,一連敲了三下銅鑼。
鐺鐺鐺!
“郡府大街原吳家第八號當鋪,由井公子以五十萬零一兩成功買入,恭喜井公子,賀喜井公子,贏得了開門紅!”
不平的聲音,壓過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真是讓井家撿了一個大便宜!”
“大便宜?我記得這間當鋪的底價是十五萬兩吧?”
此話一出。
剛剛還因為競價超過江南雁,而得意洋洋的井詩書,忽然麵色驟變。
他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還在高舉著的木牌,似自言自語又似在問彆人:“本公子花了多少銀子買下的這間當鋪?”
“回公子,五十萬零一兩。”
厚巴將這間當鋪的檔案扔給另一個小廝黑巴,並從懷裡掏出一遝票契,數出五張十萬兩的票契遞到井詩書的手裡,小聲提醒著。
“公子,除去保證金,我們隻帶了二百萬兩票契,競價結束要交現銀不能賒賬,否則所有買賣作廢還會禁止十年內參與任何官府競價買賣。”
按照公子這種衝動叫價的做法,十處產業恐怕不能全部買下來了。
井詩書意識到這一點,心中暗恨全場的買主太過積極,但想到把江南雁想買的當鋪搶到手裡,依然十分自得。
“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這間當鋪就算用五十萬兩買下來,也不會吃虧。”
井詩書還在極力挽尊,並放出豪言。
“你等著看吧,下一次我定要以底價將父親想要的產業拿下!”
厚巴欲言又止。
他捏了捏手裡的票契。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原本像他名字一樣,和厚巴鹽一樣厚厚的一遝的票契,似乎很快就要被人一層層刮成薄巴鹽了。
好在他的預感沒有成真。
第二處產業,並非自家公子想要的。
最終以高於底價三萬兩成交。
“沒有井家和江家他們下場爭奪,大家叫價都不敢放開了叫。”
成功收獲一處產業的買主,感慨不已。
聽得旁邊的同伴,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他們看不上這些小產業是我們的福氣,你可彆刺激他們了。”
激烈的競爭縱然讓人心馳神往,但悄悄咪咪地把想買的產業買到手,沒有那些大人物們截和,也是一件幸事。
誰都看得出來。
靠近場中的那些大人物,都憋著一股勁兒,準備和井家再次奮力一爭呢!
“接下來這處產業,是位於蓉州的一幢六進大彆院,起價十萬兩!”
李郡守剛往井詩書那裡瞥了一眼。
江南雁已經飛快地舉起了木牌。
“二十萬兩!”
“……”
剛想跟著叫價的容家主等人,震驚地看著獅子大開口的江南雁。
江南雁不是愛一兩一兩地往上加價嗎?
怎麼這次上來就加十萬兩?
“江兄,就算井公子說你加價太少,耽誤大家時辰,你也不能直接加價十萬兩。”
眾人紛紛點頭:就是就是,彆看林羽年輕,但是他穩重多了。
“這幢六進彆院新修葺了一片大觀園,四季風景甚美,堪稱蓉州一絕,江兄你整改成酒樓,一年能賺幾十萬兩銀子,你要加價,也應該多加一些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