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雁見狀,暗道一聲不妙。
饒是千年傳承的吳家,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麵前,還是選擇了與酒水相關產業的家族,不斷聯姻。
目的就是為了保證吳伶醉的銷路,大錢歸吳家賺,小錢有大家分。
而這次,吳家眾人推牆倒,正是因為侵害了許多人的利益,連同漕幫容家都被玩弄於股掌之中,受到吳家牽連,信譽受損,丟失了許多買賣,這才袖手旁觀。
江南雁倒是想告訴大家,林兄沒有買商鋪,根本沒打算零散地賣酒,或是學吳家,左手倒右手賺倒賣的差價。
可此事他知道歸知道,但不能擅自作主宣揚出去,隻能生硬地轉移話題。
“大家今日難得齊聚一堂,不談生意,不談生意,掌櫃的,去瀟湘館請幾位清倌來,給大家彈曲助興。”
啪!
容家主抄起桌上的酒壺,摔在地上。
凜然的殺機四溢開來,場中的眾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而江南雁麵對著暴怒的容家主,不僅沒有退縮,還在極力相勸。
“容伯父……”
“哪個是你伯父,彆跟我套近乎!”
容家主知道江南雁與林羽的關係親近,再想到青江酒樓,是唯二可以買重碧酒的地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手指著江南雁,不滿地喝道:“你和林羽稱兄道弟,他有了好處與你瓜分,你自然要向著他說話,可你想過沒有,你們想要獨霸所有的好處,還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自從溢價買入產業,便憋了一肚子火的容家主,此時徹底地爆發。
在青江酒樓質問江南雁,相當於不給江南雁的臉麵。
江家做的生意,確實要與漕幫打交道,可不一定非得與容家打交道。
原本江南雁還打算穩住容家主,等林羽稍後公布重碧酒在益州的安排,誤會便能解除。
可看容家主霸道的模樣,他便明白了。
“看來容東家想等林兄前來,不是談合作,而是想壓著林兄一頭,吸血吃肉!”
“合作?一個從旌陽白手起家到益州來的布衣,要不是攀附上長樂郡主,還討好你們,他能有今天?”
在容家主眼裡,林羽的成就對比著權貴世家或是豪紳商賈,根本不值一提。
“他既然能夠討好你們,為何不能討好我?”
一介布衣努力數月,就想與他們這些世家與豪紳平起平坐?
簡直是癡人說夢!
在場不少人,本來沒打算參與到瓜分重碧酒獲利一事。
可聽完容家主的分析,覺得言之有理。
這個林羽就算名聲在外,可在他們真正的世家麵前,依舊隻是一介螻蟻。
他們能夠看得上重碧酒帶來的利益,還是林羽的光榮。
“容家主!”
江南雁哪能允許旁人貶低林羽,他暴喝一聲,打算克製住憤怒的情緒。
可看到容家主目中無人的神色,還是沒能忍住,比劃著門口。
“既然容家主不是來舉辦宴席,而是來惹是生非的,從今往後,青江酒樓不再接容家的客!”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江南雁是病貓嗎?
容家主沒想到向來處事圓滑的江南雁,竟會為了林羽,落了容家的麵子。
嘩啦!
容家主一腳踹翻了腳邊的桌子,右手食指快要杵到江南雁的鼻尖上。
“江家小子,是你想借著重碧酒賺錢,故意不讓林羽知道我容家的厲害之處,讓他以為有你們江家撐腰,就能一起悶聲發大財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