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巴,準備準備,送江南雁上路。”
“公子的意思是?”
“隻要林羽向容洶低頭了,江南雁也會順著台階跟著容洶來這裡拜訪我,林羽給了容洶二十萬斤重碧酒,容洶會拒絕嗎?”
彆看容洶待他賓至如歸,還口口聲聲說著替他出頭的煽情話。
實際上,隻是想讓他共同承擔昨晚的事,以免遭受江家的全力打擊。
所以江南雁提出來容宅見他的請求,容洶絕對不會拒絕。
厚巴早已理清了其中的邏輯,但為了給公子一個表現的機會,還是笑著讚歎:“一切都在公子的掌握之中。”
“搶誰的東西不好,非得搶我的不可,彆說在益州,哪怕放眼整個劍南道,也沒有誰配得上與我一爭高下。”
啪!
井詩書收了折扇,不緊不慢地站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衣服。
“本公子喜歡穿紫色,他江南雁也愛穿,等到江南雁上門來,先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我能穿的衣服他根本不配看一眼!”
女人如衣服。
厚巴一下子便領會到公子的暗示,點頭將此事記在了心裡。
井詩書想到礙眼的江南雁,很快就要變成一個廢人,徹底失去與他爭奪杜小姐的機會,心情大好。
“杜小姐不是最喜歡詩詞歌賦?收拾完江南雁,就讓容洶把林羽叫來,給杜小姐寫幾本詩帖,讓她每天換著花樣地看,天底下,可沒有人比我更懂得疼惜她了。”
……
“駕!”
“駕!”
“籲!”
容洶用力地勒緊了韁繩,特意停在了青江酒樓十丈開外的地方。
然後雙腿夾緊馬腹,控製著坐騎前行的速度,像逛自家後花園似地,慢慢地往前走。
跟在身後的容灘見狀,眼皮狠狠一跳。
距離除了家主最後一位客人進入青江酒樓,還沒過去半刻鐘的時間。
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家主有多麼著急,才會急匆匆地趕過來,偏偏快到大門口,才假裝一副姍姍來遲的模樣。
“如果一切順利還好,如果這真是一個陷阱,家主的矜持,隻會淪為笑柄。”
這話容灘可不敢跟胸有成竹,認為林羽一定會跪拜迎接的家主講,隻能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
並吩咐周圍的護衛在四周嚴陣以待,防止有人對家主不利。
樓上。
當容洶響亮的嗓門在街道上響起時,便穿透了打開的窗戶,飄進了包廂之中。
在座的客人們聞聲,紛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並朝著還在與來客寒暄的林羽看去。
“蕭叔家是賣布匹的,家中可是江南望族,因戰亂避禍遷來的益州,林兄你往後有任何這方麵的需要,去找蕭叔,他一定能給你優惠。”
剛才還和顏悅色的蕭東家,聽到窗外傳來的聲音,臉色微變,沒有接下江南雁的話茬。
他笑吟吟地問道:“林東家今晚不光邀請了我們前來,聽說還特意邀請了容老大,不知林東家究竟是何用意?是請我們來當個見證人呢,還是想讓我們幫著說和說和?”
“都不是。”
本來以為容洶會等到日落時分才出場,他可以與在場的客人們混個臉熟。
看布商蕭東家一臉想要避嫌的態度,林羽決定,有話還是得說個清楚明白才行。
林羽與江南雁交換了一個眼神,前者走到窗台前,後者快步往樓下大門處走去。
當容洶的坐騎已在十步之內,林羽氣沉丹田,中氣十足地開口。
“我今日邀請諸君前來,隻為請諸君聽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