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
猖狂!
這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著表示,隻要選擇非容家以外的船隊運送貨物,容家就會像對付江南雁一樣,暗中下黑手。
“容老大,益州的河道不是你開的,彆來占河為王的那一套!”
江南雁接連兩個轉身,長槍猛地刺出。
誰也沒想到,江南雁會在青江酒樓的門口,真的痛下殺手。
就在容洶下意識地退後一步時,槍尖擦著他的耳朵挑斷一縷頭發,飄然落地。
台階之上,江南雁居高臨下地冷睨了容洶一眼,諷刺一笑。
“外強中乾的紙老虎罷了,還真當自己是河大王了?”
“你找死!”
容洶怒火中燒,摸著滾燙的耳廓要往前衝,容灘再次拚死攔住。
“家主!彆鬨了!這裡是青江酒樓,不是容家更不是在河道上,敵強我弱,要避其鋒芒啊!”
容灘後悔在家裡的時候,沒能勸住家主前來赴宴。
才給了林羽和江南雁羞辱家主的機會。
可事已至此,家主再衝動下去,落人把柄,隻怕剛才那柄長槍真的要捅穿家主的喉嚨!
咯咯咯!
容洶怎能不知再往前走,在林羽明確表示了給他送請柬,隻是想以牙還牙,根本不打算請他進去,闖進江南雁的地盤,會被當成擅闖的歹徒對待,必要血戰到底,非死即殘。
可讓他咽下這口氣,他實難下咽!
“家主,請你為大局著想!今日之辱,我們還有機會討還回來!”
“噗……”
回答容灘的,是容洶張嘴噴出的一大口血霧。
哪怕容洶難得保留的理智,讓他選擇了退讓,可心中那口惡氣,還是以吐血的方式發泄出來。
借著這個機會,容灘顧不上心疼家主,趕緊上前一把將人扶住,朝著四下大喊。
“不好了!家主氣急昏倒了,趕緊扶家主回去!”
“……”
被容灘攬在懷裡的容洶,呼吸急促,用力地緊閉著雙眼。
哪有半點昏倒的模樣,分明是借著這個台階好撤退。
僅距兩步之遙的江南雁看出這一點,抬頭朝著窗口站著的林羽看去。
“窮寇莫追。”
林羽擲地有聲地吐出四個字。
假裝昏倒的容洶,聽到對方把他比喻成慘敗逃離的窮寇,氣得險些再次噴出一口血來。
好一個陰險歹毒的林羽!
以前是老子小瞧了你,以後老子絕對不會再吃你的暗虧!
就在容家護衛手忙腳亂地扶著容洶要走時,包廂裡突然響起歡呼聲。
“老夫已將銀票塞到了林東家手裡,二十萬斤重碧酒,歸我馬家了。”
“壞了!第一批酒所剩不多了,林東家,我也要十萬斤!”
“你站在最後麵,還想搶在我們前頭?門都沒有!我先要二十萬斤!我不斷大家的財路,這二十萬斤,分四次給我我也沒意見,但贈的兩萬斤,林東家你可得提前安排上,哈哈哈。”
“好說好說,來者是客,我今晚主隨客便。”
樓上人聲鼎沸,笑聲不斷。
樓下,容洶看到林羽手裡的銀票多得拿不住,開始往早已準備好的一口口大箱子裡裝,想到這些錢,本該由林羽孝敬給自己,他頓時眼紅心熱,終究還是沒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