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如沙粒,含之即化,就叫它細鹽吧?”
雪鹽雖然更能體現它的特性。
但總給杜慎行一種類似於精鹽一樣,將明明很普通的食用鹽,變成一種符號或是象征似的。
但鹽它就是用來吃的,不是猶如高山之雪,讓人望而生歎,一生不可攀登的。
“細鹽,與粗鹽相反,倒是簡潔易懂。”
林羽對於它是何稱呼其實並不在意。
在意的是誰取的這個名字,日後怎樣名垂青史。
陳郡尉從一臉茫然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到最後恍然大悟。
“瓦罐裡的鹽不是井家新產出的精鹽,而是杜長史你鼓搗出來的新鹽?”
先前還不明白,杜長史大半夜讓自己偽裝前來的原因。
此刻,他也終於了然,湊到杜慎行的跟前,朝著左右張望,神神秘秘地問。
“是不是附近有新的鹽礦?這細鹽就是自鹽礦裡麵開采出來的?”
說到這裡,他難掩羨慕地瞥了一眼林羽。
光是家裡有能夠生錢的酒坊還不夠,隨手買一處沒有人要的莊園,居然能挖出鹽礦來。
這可真是命裡帶財運,走到哪裡都能發財。
不過,陳郡尉還是有些糊塗。
“杜長史是想叫我帶兵前來保護鹽礦?林先生打算和朝廷一起開采,還是?”
難道要將鹽礦轉交給朝廷負責?
想到這個可能性,陳郡尉心中一陣火熱。
雖說發現細鹽鹽礦沒有功勞,但保護鹽礦也是一份潑天之功,有這樣的好事,杜長史沒用府衙的衙役,選擇讓他幫忙。
足以說明杜慎行夠兄弟!
杜慎行與林羽看著莫名興奮握拳,好似要與誰大乾一場的陳郡尉,頓時哭笑不得。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還是杜慎行出聲解釋。
“陳郡尉,這裡沒有鹽礦。”
“哈哈,杜長史你就彆跟我開玩笑了,沒有鹽礦你手裡的細鹽從哪裡來的,難道是變戲法變出來的嗎?”
細鹽吃過了,鹽水他還咽下去一大口。
陳郡尉不在乎杜慎行開玩笑,他隻在乎杜慎行帶不帶他一起邀功領賞。
誰知,杜慎行一本正經地再次重複。
“陳郡尉,這裡真的沒有鹽礦。”
說著,杜慎行又指向牆角堆放的幾塊粗鹽鹽石。
“細鹽還確實是變出來的,看到沒有,我手裡捧的這一瓦罐細鹽,就是由一大塊鹽石變的。”
“杜長史,你當我是三歲娃子唬我玩呢?我雖出身名門,但帶兵打仗時吃得可是大鍋菜,那粗鹽什麼成色什麼味道,我比你清楚,粗鹽要是能變細鹽,我倒立著在院子裡跑三圈!”
啊,這……
林羽沒想到在青江酒樓看了一晚上的歌舞,回到莊子,還有餘興節目可以看。
這一趟沒白回!
正好。
他也得表示一下,自己對於配比的好奇心。
“杜兄,展示一下你變戲法的技藝,讓陳郡尉活動活動筋骨?”
林羽好歹還是“變戲法”的提議者,領受功勞是情有可原。
像陳郡尉這樣因為手裡有兵,所以能白得功勞摻一腳的,想要吃掉天上掉的餡餅,那不得付出一下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