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他還可以讓厚巴背著,逃離這個危險的境地。
“公子跑啊!”
其他護衛麵對著林大力的攻擊,也是束手無策。
隻能在竹竿快要逼近時,判斷它落下的方位,將井詩書帶離最危險的區域。
或是,像厚巴一樣,用身軀擋住對公子的致命一擊。
呲啦!
井詩書被護衛拉得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穩住身形,臉頰上火辣辣的疼讓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嗷!”
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呼,響徹在莊園之中。
“我的臉!我的臉毀了!”
井詩書摸著深可見骨的臉頰,疼得險些昏死過去。
而如今僅剩的六個護衛,看到公子血肉模糊的臉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大事不妙!
公子傷得這麼嚴重,進入深山與追兵周旋的話,極易因傷勢過重發生意外,再加上血腥氣太濃,會將早已驚動的獸群吸引過來。
“我們得想辦法衝出去!”
護衛們見公子疼得仿佛失去了理智,隻能自行決斷前路。
六個人一起衝出去的希望太渺茫。
他們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有一個腳力最好的護衛,彎腰站到了井詩書的麵前。
“公子,快上來!”
但是,護衛等了許久,也不見公子有動作,剛想強硬地讓同伴將公子扶上背時。
卻聽公子自嘲地歎了口氣。
“不必了,我走不掉了,你們一會兒找機會離開這裡,告訴娘親和父親,一定!一定要殺了林羽替我報仇!”
井詩書手指摳著臉頰下的血肉,以痛止痛,才能保證自己不會昏死過去。
他雙眼死死地盯著,自半山腰處猶如閒庭散步般走來的林羽,滔天的恨意猶如實質一般,讓人看著膽寒。
而當護衛們看到隨著林羽的出現,自周圍的房屋、樹叢之間湧出的二三十人,瞬間明白了公子的意思。
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想帶著身受重傷的公子離開,簡直是無稽之談。
倒是他們六人,搏一搏的話,還能夠殺出一條血路,回到井家報信。
六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默默地等候著時機的到來。
已然知曉自己結局的井詩書,則主動踉蹌地走上前一步,厲聲質問:“林羽,你是怎麼知道,我要來殺你的?”
他不承認是自己計不如人。
更願意相信,是有叛徒出賣了他或者容洶,才被逼上了絕路。
他如此機智,怎麼會敗在一個鄉野村夫手裡!
林羽站在了十步開外的位置,看著自己不回答這個疑問,可能會死不瞑目的井詩書,冷嘲一笑。
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又不會未卜先知,還不是你自己倒黴,一頭撞上來的?
這麼想著,林羽毫不猶豫地宣布。
“根據大常律令,擅闖民宅、意欲殺人者,視為強盜,人人得而誅之。”
他根本沒半點想要回答問題的心情。
也沒必要替井詩書答疑解惑。
井詩書聞言,冷聲嗤笑。
“嗬!強盜?林羽,我井家財富無數,還用得著跑到你這個破莊子上殺人越貨嗎?這話你也隻能自己騙自己,等到我父母還有姐夫知曉我的死訊,一定會拿你問罪!殺你全家為我賠命!”
說完,井詩書趁勢毅然決然地拔出腰間的匕首,朝著林羽衝過去的同時,特意對著護衛們大聲呼喊。
“隨本公子上前!和林羽拚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