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井公子死了!”
還在留戀夢裡與姐妹花嬉戲的李郡守,嚇得一個激靈坐起身來。
他顧不上懷裡的美人兒,驚慌失措地趿上靴子,踉踉蹌蹌地衝到門口,打開房門,對著門外看直眼的衙役粗聲質問。
“誰死了?你說誰死了?!”
衙役趕緊收回視線,低頭回稟。
“就是說要捐銀子修葺府衙的那位蓉州來的井公子。”
井詩書不是在容宅做客嗎?
那可是漕幫老大的地盤,誰能在容家殺了井公子?
李郡守以為自己還沒睡醒,誰知打了個哈欠,不小心咬到舌尖,疼得他眼睛險些脫眶而出,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
“消息從哪裡傳來的?”
“是杜大人派人通傳的。”
杜慎行不可能會說謊!
井詩書可能真的出事了!
李郡守硬生生地打了一個激靈,趕緊把靴子裝好,忽匆匆地往外衝去。
還沒走兩步,衙役一把將人攔下。
“大人,你的衣服……”
“我衣服怎麼了?”
李郡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穿的裡衣,上麵汙跡斑斑,還被蠻力撕得一條一條的。
他想到昨晚的荒唐事,老臉一熱,對著衙役踹了一腳。
“還愣著乾什麼,快去準備官服!備馬!”
手忙腳亂地換了件乾淨的裡衣,穿好官服,翻身上了馬,李郡守這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杜慎行今日不是休沐嗎,他在哪裡?”
“停屍房。”
“……”
騎在馬背上的李郡守,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耍得團團轉的大傻子,他勒緊韁繩,抬腿對著備馬的衙役踹了一腳。
趕緊翻身下馬,腳下如飛般向著停屍房跑去。
離著停屍房還有百丈遠,身後有人急切地大喊。
“大人!蓉州官署加急送來的任命書!請大人過目!”
任命書?誰的?我的?
井家可真夠意思,井公子才透露了要提拔他,竟這麼快就來了任命書?
可是郡守的任命不是要陛下親自評定嗎?
想到井家女嫁給了辰王,這其中可能有辰王幫忙斡旋,李郡守立即停下腳步,滿眼火熱地看向信差雙手奉上的任命書。
書封蓋著吏部的官印,絕對作不了假。
這一刻,李郡守連驗證井詩書死沒死的事都拋到了腦後,心心念念地想著,辰王給他安排了什麼重要的官職,是不是要將他調去當京官。
四品郡守升遷,就算是平遷,京城有實權的四品官也是極其難得的。
難道要進入六部當侍郎?
“井家可真夠意思。”
眼見喜滋滋的李郡守要將任命書翻開,官署來的信差急忙提醒。
“李大人,這是給杜郡丞的。”
送到李郡守手上,是因為府衙最高官員就是郡守大人。
需要由郡守轉交給新上任的杜郡丞。
“你說是給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