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憐。”
無虞公主此時對林羽十分的同情,她看了一眼在場的朝臣,十個有八個出身權貴,剩下的那兩個由父皇提攜上來的寒門子弟,全都站隊排到了末尾,顯得無足輕重。
她不禁又生出了幾分憐憫之情。
要當父皇的工具,不僅辛苦還很危險,簡直就是活靶子。
空有一身才學在朝為官,卻要被權貴世家排擠,淪落成庸碌無為之輩。
“還不如留在民間,多做一些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呢。”
無虞公主好像明白了,父皇為何放著這麼大的功勞,不給林羽賞賜。
隻是恢複了林羽童生的功名。
木秀於林,容易遭雷劈。
“無虞皇妹,你怎麼還坐在板凳上,父皇已經走了。”
人群最前方的辰王,走過板凳時,特意深深地盯了一眼無虞手裡的甜杏,眼中滿是羨慕之色。
那是父皇親自摘下來的,隻為無虞摘的。
在父皇登基後,唯有無虞能夠肆無忌憚地享受父愛,其他人麵對的,是大常的皇帝。
好在,無虞的母妃膝下無子,幕僚建議他與無虞之間多走動走動,可以在父皇麵前為他說些好話。
然而無虞對於這個大哥,沒有多少好感,她站起來晃了晃手裡的甜杏,笑眯眯地問:“皇兄,你想吃杏的話,自己手裡有,總盯著我的乾什麼?”
“當然是小妹你手裡的更甜了。”
景王看似路過,實際故意一語雙關地點破了辰王獻殷勤有所圖。
這番搭話,立即引來辰王的一記眼刀,景王渾然不在意似的,對著無虞一臉溫柔的說:“小妹,聽說新農具很好玩,你不去試試嗎?”
“正要去呢。”
無虞對辰王這個喜歡摧殘年輕姑娘的大哥不喜歡。
對笑裡藏刀、麵熱心冷的景王,更是避而遠之。
母妃說了,這兩位皇兄明裡暗裡正為爭皇儲的事較勁呢,她可不願意成為兩個人的工具。
跑咯。
無虞提起裙擺,一溜煙跑得飛快,越過侍衛擠到李九鼎的身邊,比尋常父女還要親近的關係,看得辰王與景王一陣眼熱。
“小妹還真是天真可愛,可能因為她不隱藏自己的心思,才能得到父皇如此關愛。”
景王讚歎一聲,提步跟上。
“皇兄,你再磨蹭下去,父皇可就真的走遠了,演示新農具時想找人搭把手,你可搶不到前頭。”
辰王哪甘落後於人,特意三步並做二步,超越了景王和其他皇子,跟在了李九鼎的身後。
景王眉毛一挑,特意追了幾步,把辰王的腳步逼得更急更快。
直到辰王發出劇烈的喘息聲,這才落後於其他幾位皇兄,站在了不起眼的位置上。
李九鼎聽到動靜,扭過頭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氣喘籲籲的辰王,麵露不悅。
趁著辰王走近,他壓低聲音教導著。
“辰王既然身體不適,就不要勉強自己,日常多練功夫,少沉迷於女色。”
“……謹遵父皇……教誨。”
被嫌棄的辰王,雙腿像是灌了鉛似的抬不起來,站在原地看著其他兄弟,得意洋洋地跟在父皇身後。
尤其是景王,還在越過他時,朝他露出了譏嘲的笑容,這才知道一時著急上了景王激將的當。
“本王何時沉迷過女色?”
辰王不服氣地暗哼一聲。
本王那是為了給皇家開枝散葉、籠絡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