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穩個屁!老子讓你們往回走!”
他去林宅是為了敲竹杠,從林宅手裡要錢花,順便再用利用官威,去和三位美人共度良宵。
可如今林羽變成了與三品官員能夠平起平坐的廩豐侯,他去做啥子?
再像以前一樣對待林家的夫人,一個鬨不好治他一個冒犯之罪,打他一頓他都不敢還嘴。
“快走快走!”
想到自己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周縣令生怕碰到林家的熟人,當街讓他下不來台,急吼吼地用鞭子抽打著車夫,不停地催促著。
奈何前去吃宴的人太多,他們處於門樓前不遠的主街上,深陷人群之中,根本無法前進或後退。
周縣令的臉色在惴惴不安之中,時青時白,最終扛不過自己心中的重壓。
嚇得他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大人中暑了!快去醫館!”
街道上一陣人仰馬翻。
林府門前一片熱鬨非凡。
入了夜,前來吃宴的人更多。
旌陽縣的權貴商紳,以及商鋪酒樓,全部送來了賀禮。
新修的山道上車水馬龍,竟比城中大街上的人還多。
衝著重碧酒之名而來的外地客商,正在馬車裡迷迷糊糊地睡著,聽到喧鬨的聲音,還以為正在城裡。
一股濃鬱的酒香襲來,他當即清醒過來,挑起車簾往外一看,當即傻眼。
“東家,再往前走二裡路就是石林村,隻是林家、不,現在應該叫廩豐侯府了,今日有喜在擺宴席,前麵都是前來赴宴的客人和布置在路上的桌椅,根本走不進去。”
“這不是城裡,而是村子裡?”
客商詫異不已,反應過來,再次大吃一驚。
“廩豐侯府?林東家封侯了?!”
壞了,來晚咯。
林羽隻是一介商賈之流,重碧酒質量超出吳伶醉,賣得卻比吳伶醉還便宜也就算了。
如今封侯了,隻怕重碧酒也要跟著水漲船高。
隻怕比吳伶醉白還要貴。
“東家,我們還要往前走嗎?”
“走什麼走,沒看到人家主家有事擺宴席嗎?拿上帶來的土特產,送個賀禮吃飯去。”
千裡之途走了十來天,都到家門口了,買賣不成混個臉熟也不錯。
至於重碧酒采購一事,再觀望觀望。
這位外地前來的客商看到腳下新修的路,用料是實打實的好,總覺得這個林羽,和那些唯利是圖的商賈不一樣。
“各位貴客,感謝你們的到來,我們侯爺特意給夫人們寫信說了。”
“就算他被封了廩豐侯,依然不改初心,大家以後不論是做工的、做買賣的,都按以前的工錢和價錢來,廩豐侯府絕不乾仗勢欺人的事!”
此話一出,全場沸騰起來。
成了侯爺可不像平民百姓一樣,說話那是一口吐沫一個釘,一個鬨不好,是被會上奏參一本的。
既然林羽敢說,必定敢認。
“羽娃子到老還是那個羽娃子,他心裡裝著咱們呢!”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敬廩豐侯!”
“敬廩豐侯!”
大家舉杯向著益州城的方向。
還沒上座的人們,也全部站起來鞠了一躬,表示敬意。
外地官商見狀,對著拿來土特產的隨從揮了揮手。
“隻拿一件,難道要我自己去吃獨食嗎?再多拿一些,走,隨我擠進廩豐侯府去,親自向林夫人們道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