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榮。
“這些是周縣令送的!”
陳嬌娘再問粗使婆子箱子是從何處拿來的,並詢問了當時坐在那裡的人是何模樣。
確認之後,她又命人將箱子全部打開,翻找著留下來的字條。
如同陳灼灼所言,為了確認他們的心意能夠讓林侯知曉,大多數人都留下了字條,僅有兩個裝著銀票的箱子裡,沒有留下字條。
“灼灼,接下來怎麼辦?”
陳嬌娘不是那種為了顧及當家主母所謂的麵子,就要不懂裝懂的人。
既然灼灼在這件事上處理得比她更好,那便多聽聽灼灼的意見。
陳灼灼一臉輕鬆的說道:“接下來按照名字把禮物退還回去,再告訴他們,下次有宴請再請他們前來。”
原來如此。
陳嬌娘立即讓春花去做。
最後,兩人的視線定格到了沒有留下字條的兩個箱子上。
箱子隻有巴掌大小,可裡麵的銀票,每個都裝了足足有一萬兩。
萬兩銀票對於如今的林府來講不算多,但這個數目算得上收受賄賂了。
“嬌娘姐姐,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送禮不記名的人,他們就不怕打了水漂嗎?”
陳灼灼有些犯難。
送回去吧,不知道往哪裡送,就算派人去向來客打聽,除了把這件事傳揚出去以外,恐怕故意不寫字條的人,也不會承認是他們送的禮。
不送回吧,總感覺這種行為充滿了陰謀感,萬一再讓人編排夫君,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陳灼灼思來想去,還是環住陳嬌娘的胳膊扮了個鬼臉。
“姐姐,隻能靠你的聰明才智解決這個問題了。”
“……”
陳嬌娘伸出玉指在她鼻尖輕點一下,略一思索,便讓人叫來管家林忠。
“忠叔,剛才有人匿名送來了兩萬兩銀票,你去問問是誰送的,如果沒有人承認,把它送去縣衙捐了,請縣衙拿來建學修路,記得把事情宣揚出去,免得彆人以為我們林府汙了這兩萬兩銀票。”
“好咧大夫人。”
林忠拿起兩個箱子便往外走。
陳灼灼有些肉疼,但也沒有阻攔。
想到送銀票的人更加肉疼,她心裡痛快了許多。
“姐姐這個辦法好,把兩萬兩銀票捐了,既不會被人說成是私下裡收了重禮,還可以白得一個好名聲,更能讓那些送禮的知道,不要總是揣著小心思給咱們找麻煩。”
“找麻煩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相公在外麵不光結交了朋友,還招惹了不少眼紅的敵人,灼灼,我知道你喜歡銀子,但你要記住,不是咱們自己賺的,不能拿。”
陳灼灼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
見嬌娘姐姐解決了問題,她打了聲招呼,繼續去盤點她要購入的首飾鋪子。
而陳嬌娘站在原地,望著陳灼灼離去的背影,出了好半晌的神。
哪怕她再努力,一些差距也無法追平。
陳嬌娘捫心自問:我真的能成為侯府的大夫人嗎?或者,應該請相公再娶一房出身高貴、見多識廣的夫人坐鎮侯府?
“我不貪戀手裡的管家權力,可我擔心要是我太沒用的話,相公會不會忘記家裡還有一個我?”
直到春花回來稟報,陳嬌娘這才收回發散的思緒。
“都送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