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記得查看那兩頭醃好的乳豬,晚上我還等著品嘗表哥的手藝呢。”
啊,這。
林羽看了一眼天色。
午飯還沒吃,就想著晚飯了?
也好。
午飯他和杜大儒、杜小姐吃,不耽誤晚上烤乳豬。
由於杜小姐特意打了招呼,要做準備。
儘管時間倉促,但林羽還是命廚房備好了豐盛的飯菜。
又到書房拿了早已備下的見麵禮等物。
一切準備就緒,他換了一身更顯氣質的新衣,有些忐忑地迎到了大門口。
特意被他派到門口迎客的大力,粗著嗓子喊了一聲。
“老爺,杜大儒來了!”
這一嗓子,連銅鑼都不用敲,整個莊子都知道杜大儒今日登門了。
杜大儒也被大力熱情過頭的招呼,震得耳朵直響。
他等女兒下車時,不著痕跡地讓大力往旁邊靠了靠,免得再把他那嬌弱的女兒的耳朵給震聾了。
林羽直到杜小姐下了馬車,這才迎上前來。
“杜先生要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早做準備。”
說這話時,他特意和杜若交換了一個眼神,示意她放心。
不論今日談話的內容是什麼,他都準備充足了。
而杜大儒心心念念地惦記著看新奇的水車,根本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
他見林羽今日比以往更加精神,隻從外形相貌上來看,確實與女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心裡是格外的滿意。
“是我們貿然前來,你做不做準備都行。”
“先生是來討論詩會的事的,那便移步書房?”
詩會都結束了。
優選的詩詞隻剩下幾首沒往石碑上雕刻,但那也與杜大儒無關。
杜大儒隻是扯了這麼一個幌子,好不容易脫離了書房,哪肯再往裡鑽。
但有些話他也不好明說,免得讓林羽覺得他以長輩的身份,想侵犯彆人的隱私,隻能朝著女兒看去。
“阿若,你說你找林侯有何事來著?”
爹爹在麵對學子們時,妙語連珠。
怎麼一到先生的麵前反倒支支吾吾了?
杜若以團扇掩麵,衝著林羽盈盈一笑:“爹爹聽聞林先生的莊子上,有新的水車,不需要人力畜力,能夠自動汲水。”
“此事隱秘,還等著實物獻給陛下,如何決斷,因此並未對外公開過,杜先生從何處得知的?”
林羽配合著杜若的話,假裝十分震驚。
杜大儒見狀,既不好意思追問新水車能不能看,又聽說獻給陛下實物,此物是真實存在的,心癢難耐。
見女兒金口難開,好像也挺害羞的。
隻能由他硬著頭皮說道:“是阿若不小心說漏了嘴,我便想著詩會結束的事,要告知你一聲,順便、順便再來看看新水車是何模樣,要是林侯你不方便,我們這就打道回府。”
嘴上說著要打道回府的杜大儒,腳下卻像生根般一動不動。
滿眼期待著,林羽挽留於他。
新的水車沒有對外公開過,那是外人應得的待遇。
可杜大儒自認,很快他就不是外人了。
優先享受一下自己人的待遇,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