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日後還要麻煩羽娃子你操心,他不似杜家其他後生,喜武不喜文。”
“是嗎?慎言公子還有學武的愛好?你早說啊!我對武藝也是略懂,不說彆的,我輕功很高超。”
林羽本來是想岔開話題,聊點輕鬆的家常。
沒想到杜慎言較真了。
“我不信!”
“你天天忙著做生意,鼓搗新奇的東西,給我姐我哥他們做好吃的,你還參加科考著書,你還能學輕功?”
杜慎言指著外麵院牆旁一棵六七丈高的梧桐樹。
“有本事你飛到樹上去!隻要你飛上去!往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
“要是你飛不上去……”
杜慎言狡黠一笑。
“你得答應我三個條件!”
剛才還誇著林羽身體健康的杜家眾人,看著比老太爺年齡還大的梧桐樹,嚇了一跳。
年輕人血氣方剛,萬一林羽真的逞能要去試一試,傷到了身體,成親之日近在眼前,難道還要推遲?
“慎言!你不要胡鬨!”
杜家眾長輩正準備教育一番杜慎言。
不料。
林羽將杜老攙扶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身形一閃。
屋裡隻剩下一道殘影。
緊接著,梧桐樹上傳來林羽爽朗的笑聲。
“慎言公子,我飛上來了,你的三個條件不用考慮了。”
“不過,你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跟我學學輕功,過年的時候,給長輩們表演一下飛天術。”
處於震驚中的杜慎言,一下子轉驚為喜。
他忙不迭地跑到院子,站到樹下對著林羽抱拳一拜。
“還請姐夫賜教!”
“好。”
見林羽答應得這麼痛快,杜慎言反倒有些愧疚了。
但愧疚隻存在了一瞬,他便急聲喊道:“姐夫你快下來教教我,等我學會了,我背著姐姐飛進花轎裡麵去,讓姐姐辦一場絕無僅有的婚禮!”
“……”
林羽苦惱地看著下方的顯眼包小舅子。
既然是他教輕功,他就有最終解釋權。
“慎言,想學飛先學跑,你先每天跑十裡路,跑一個月吧。”
消耗一下小舅子的體能,成親當日,應該能消停一些。
……
徹底征服了杜家長輩。
又在杜家的藏書閣呆了三日,向杜老討教了一些考試時拿不準的題目,還有對大常未來發展的看法。
一個十八歲,一個八十來歲的一小一老,經常頭一天爭得麵紅耳赤,第二天又興高采烈地談天論地、談古論今。
最後還是杜慎言等不及要去益州,去給待嫁的姐姐添嫁妝。
臨行前,杜老百般不舍。
“羽娃子,蓉州到益州路途並不遙遠,但我年事已高,你們的婚宴便不參加了。”
“嗯。”
“你這一路不論是艱難險阻,還是扶搖直上,莫忘初衷。”
杜老知道。
在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空前的太平盛世是怎樣的景象了。
好在,還有後來者。
林羽見杜老像是在說遺言似的,生怕他再想不開。
趕緊把師父交代的話,轉述給杜老。
“老太爺你也彆太感傷了,你身子骨很健朗,最近氣息不順隻是因為上個月打坐時恰逢下雨,有涼氣入體,這才一直腸胃不順,吃啥吐啥,像是瀕死之兆。”
“我給你留了副方子,你喝了放幾天屁就好了,往後再活個十年八年,抱重重孫子都沒問題。”
要不是師父說長途跋涉,不利於調養病情。
他都想把杜老一並帶上去吃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