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兒想到此事,難以理解。
但凡當時說大哥是失蹤,而非戰死。
他和姐姐一定會北上尋親。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內情,隻知道,當時我身上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還差點被當成了敵軍俘虜,最後被陳國公府……”
“嬌娘,光兒!我把李前輩帶來了!”
林羽疾步而來。
看到陳實一臉回憶加困惑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姐夫,你來得正好,你比我們都聰明,幫我們推測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光兒急忙招呼著林羽坐下歇歇。
又去搬了圓凳放到床邊,請李蒼術重新診脈,好給大哥醫病。
林羽見狀,頓時哭笑不得的說道:“光兒,你還是先讓大哥歇歇吧。”
望聞問切。
不論是看病治療,還是追溯根源。
都少不了陳實這張嘴出力。
“對對,瞧我忙活的,我也先歇歇。”
陳光兒趕緊給自己倒了杯水,又搬了個圓凳自己坐著。
一眼不眨地盯著陳實的臉龐,生怕大哥跑了似的。
陳實見狀,剛想笑著打趣一聲,坐在麵前的李蒼術,扯過他的左手,指尖往上用力一壓,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脈搏有力,氣血不通。”
“你小子頭部受重傷不知根治,能夠活到現在,真是祖上撞了大運。”
此話一出。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林羽立即出聲詢問:“前輩,我大哥的情況很嚴重嗎?”
“不嚴重,但凶險,他並沒有完全失憶,隻是頭部有傷口,存了淤血,他沒有及時清理造成的。”
“他應該偶爾會發生頭疼,並伴隨記憶複蘇的情況,那時候是最凶險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不去找醫館治療,真是……”
後麵想罵人的話。
李蒼術在看到陳嬌娘眼淚要掉下來的時候,及時打住。
“你們也彆慌,隻用施三針再開三副藥,立竿見效!”
李蒼術鬆手取針。
陳嬌娘連忙在旁邊準備。
這一次,李蒼術施針,是直接對準了存有瘀血的部位。
並且一直持續了整整兩刻鐘,方才停手。
期間,陳實臉上變過顏色,但一聲不吭,咬緊牙關堅持著。
任誰看了也知道,此次施針除了考驗醫者的技術,更考驗患者的忍耐力。
“好了,剩餘的兩針,隔一天一次,嬌娘你來開單子,活血化淤,再加些補腦的給他吃。”
“補腦的?”
在陳嬌娘的診斷過程中,並沒有發現,大哥的腦部有其他損傷。
她正想詢問,補腦的要開何藥。
就聽李蒼術有些嫌棄地說道:“自己生了病不知道醫治,全靠咬牙硬撐著,險些把自己腦子撐得炸開花,你說此人是不是太笨了,需要補補腦子?”
此話一出。
剛才還咬牙堅持的陳實,終於沒能忍住,麵露委屈之色。
“這位神醫,不是我不想醫治,我也在京城看過幾位郎中,他們說是我腦子出了問題,根本治不好。”
“京城要是有你這種神醫在,我還用得著硬挨三年,到現在才想起自己是誰來嗎?”
陳實很委屈。
陳實必須說。
順勢把他立下赫赫戰功,但被敵人當成死屍,躲過一劫,但身上所有東西都消失不見的事說了。
林羽聽完,腦中已經有了推測。